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死亡的危机么?不是无数次都体会到了越来越浓重的死亡阴影么?
我为什么要来教堂?
我为什么会向着老柳开枪?
还有,我究竟在干什么?
思绪在瞬间变成了一团乱麻,紧接着,他有感觉到一阵强烈无比的恶心,肠胃里翻江倒海,猛然弯下腰,张口就吐。
紧接着,他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吐出来了。
落在地上的秽物里。
那是一条似乎还在活蹦乱跳的……金鱼?
金鱼?
又是金鱼?
刚刚那个擦肩而过的人眼睛里好像也有金鱼,而最早的时候,最早的时候……那一具尸体在临死前,也吐出了……金鱼?
“原来是应激期么?才六个小时不到,就出现了排异反应。”
在他身后,有个陌生地沙哑声音感叹:“就连二代的金鱼都能抗拒,怪不得最早三代金鱼不能寄生,真倒霉啊。否则盒子早就到手了,哪里用得着如今这么麻烦呢?”
随着那一声沙哑的叹息,空气缓缓地扭曲,一个消瘦的人影从空无一物的空气中走出,露出漆黑的风衣,阴冷漠然的面孔。
一双血红的手套。
以及右手中托着的鱼缸。
小小的鱼缸里正有几条纤细的金鱼苗缓缓游动着。
“……绿日?”
血泊中,柳东黎看到他手背上那个绿色的环形纹章,终于反应过来,努力地想要抬起枪口:“槐诗,快走……”
红手套低头看了他一眼,怜悯地摇头:“自顾不暇,何论其他?”
死亡的寒意乍现。
紧接着,枪声响起,从槐诗身后。
砰的一下,然后又砰的一下!
一枪补给了柳东黎,一枪给了槐诗自己。
柳东黎抽搐了一下,再无声息。
槐诗僵硬地低头,看到了胸前渐渐冒出的血迹,还有一个窟窿眼,像是后背被人用大锤抡了一下。
痛得要死。
他跪倒在地,不争气地哭出了声。
可当他回头看到开枪的人时,嘶哑的痛呼却凝固在喉咙里。
“……老杨?”
那个神情空洞的佝偻男人抬头也抬头看着他,常年挂着一张市侩笑容的脸上似乎还残留着微笑的痕迹。
双眼之后,一条金鱼欢畅地游来游去。
如同在自己的鱼缸里。
就在槐诗愕然地注视中,他弯腰,捡起了盒子,踩着血,站在那个男人的身后。
等候命令。
“去把正门也锁了,然后准备祭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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