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司道:“殿下,前面就是关押人犯闻世的监牢了,”他顿了一顿,加了一句:“卑职惶恐,此犯恐要得罪殿下。”
白锦玉和凤辰异口同声道:“大人何出此言?”
主司看着默契的晋王夫妇,停下脚步,站在离闻世监牢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沉色道:“此犯入狱之后突然性情大变堂上堂下皆闭口不言,既不认罪,也不申辩,不知作何打算。”
凤辰缓缓向那牢笼投去一眼:“这个听闻了。”
“不仅如此,此人犯业已绝食两日。”主司补注。
白锦玉眉心跳了跳,凤辰看向她,白锦玉随后淡淡一笑:“没事,就算他嘴巴上了锁,我也能叫他说话。”
凤辰当然信她,转而对主司道:“大人多劳。”
主司嘴里道过“不敢当”,带着一行人来到闻世的牢门前。
闻世正背向他们面墙而立,在他头上五尺高处有扇巴掌大小的窗口,一束势微的日光笔直照射进昏暗,闻世就仰面沐浴在那束光线里。
他的身上穿着粗砺的囚服,几缕撕破的雪白料子从衣端末处垂落下来。云绢绫绡素来为闻氏珍视,很多人像爱惜自己的身体一样爱惜着这些衣服,终生穿服不做二选,显然,闻世为不脱下这身衣服一定吃了些苦头。
主司想开口叫喊闻世,凤辰一抬手,阻止了。
白锦玉打出娘胎是第一次来天牢,畏悸之中不免又有些好奇,刚才一路穿行,此刻才正式观察起这牢里的陈设。
其实这里简陋得根本谈不上陈设,牢笼倒是不小,可统共只有两样东西。地上一团乱七八糟铺着的蓬草算是床铺,还有一条跛了腿的凳子,歪歪斜斜的估计扔大街上也没人要。
这两样东西,真的是叫人“坐卧不安”。
听见有人来了,闻世身子动了动转过身来,他锐利的目光一下就捉住了白锦玉,眼睛顿时瞪大了两倍,脱口就道:“你来这里是安的什么心?!”
白锦玉和凤辰互视了一眼,果然,闻世见了她就屏不住了。
闻世这时也意识到自己多日的禁言失守了,面上一阵风云变幻。之后,他抬起头,俨然看着一对狗男女的眼神看着白锦玉和凤辰。
白锦玉走前一步迎向闻世,神色微妙道:“我听说闻大首座你犯了奸辱妇女之罪,实在忍不住义愤所以来看看你。”
此言一出,在场者都是一怔,主司等人正想着晋王妃为何要无中生有这么说,闻世已经一步冲了过来,双手轰隆一声深深扣住牢笼吼道:“你说什么!”
白锦玉不慌不忙地后退一步,脸上凌厉道:“你自己干了什么龌龊事不清楚吗?你一夜污辱了两名万全当铺的女子,人家都向官府告你了,你还装什么不知道!”
“胡说!一派胡言!”闻世又一声怒吼重重拍了下铁栏,直把一根铁栏震得嗡嗡作响,眼睛里几乎蹦出血来,咆哮如雷道:“谁又要害我!先前嫁祸我盗毁那御匾不够,现在又造出这腌臢事毁我清誉吗!”
白锦玉当即灵机道:“哦?盗毁御匾是人嫁祸于你的么?”
闻世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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