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而是事实。
然而,正是这份真诚的态度,令马钦仿佛受到了一万点暴击,痛苦得难以呼吸。
他双腿一软,身子一歪,无力地靠在走廊的柱子上。
“马兄,你还好吗?”顾旭关切地问道。
“我……我还好,”马钦扭过头去,不想再看见他那张清俊的脸,“我只是没吃早餐,现在脑子有点晕。”
其实马钦是吃过早餐才出门的。
但为了保住面子,他只能临时瞎编个借口。
这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时小寒终于开口了:“这好办。咱们衙门公厨的油条和烧饼可好吃了。汪洋,要不你带这位马兄去公厨一趟?他待会儿还要参加考核,饿着肚子可不行。”
“遵命,时大人!”汪洋笑嘻嘻地点头答应。
…………
当清晨的太阳爬上屋檐的时候,洛京考官的仪仗队终于沿着宽阔的“正气街”,朝着驱魔司衙门徐徐行来。
这位考官名叫楚凤歌,第四境修士,在大齐驱魔司京城总部担任“郎中”一职,官秩五品。
“郎中”并不是医生,而是指随从、佐辅的官员。
这位楚郎中的职务,可以理解为驱魔司司首的秘书。
按常理来说,把一位五品官员派到沂水这种偏僻的小县城做考官,似乎有些大材小用。
但不知为何,驱魔司现任司首的洛司首却对这场微不足道的考核异常重视,以克扣俸禄逼迫楚凤歌提前结束休假,专程赶来沂水。
“两个低境界的蝼蚁,争夺一个九品官职,也配本官亲自跑一趟?”楚凤歌心头对此不以为然。
但是司首大人有令,他不敢不从。
而沂水县的百姓显然也没见过这么大的官。
在大齐王朝,官员的出行仪仗是有严格的规章制度的。
比如抬轿夫役的人数,是由坐轿官员的级别决定的。官越大,轿夫越多,有四人、六人、八人抬的区别。
再比如说,官员出行,需要有人在前面鸣锣开道——七品官员鸣锣七下,五品官员鸣锣九下,三品以上鸣锣十一下。
听到鸣锣声,平民需要自觉退让。如果退让不及时冲撞了仪仗,就是藐视朝廷,需要严重处罚。
此时此刻,楚凤歌头戴乌纱帽,身穿七曜服,懒洋洋地坐在六抬大轿上。
轿子前后,有仪仗队敲锣打鼓,高举着“肃静”、“回避”两块牌子。
看到这样的阵仗,沂水的百姓们纷纷恭顺地退让到道路两侧,低头行礼;眼角的余光却忍不住瞟向那台装饰华丽的轿子,敬畏之余又有几分好奇。
而陈济生也早已带着顾旭和马钦,站在衙门门口,迎接这位远道而来的楚郎中。
“有生之年,如果我能体验一回这样的仪仗,那我死而无憾了!”马钦望着那六抬大轿,心中充满了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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