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滚落。上官春水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轻轻跟她耳语:“放心,他是我见过最优秀的男人,双劫也难不倒他的,我坚信。”而沈二宝则是喃喃自语道:“兄弟,双劫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我知道你肯定没事。”一众人缓缓散去,有的担忧,有的愁苦,有的信心十足,但这一晚对他们来说注定是不眠之夜。
楚骁泡在澡盆里,用湿手巾盖在脸上,他要让自己的心宁静下来,只有心静如水,才能面对明日的天劫。门被轻轻推开,一个女子的脚步声响起,楚骁知道是叶菲儿又要来给他擦背了,他没有出声,甚至懒得将手巾从脸上拿下来,他在享受心底的宁静。一只纤纤玉手套着湿手巾在楚骁的身上擦拭着,一点一点,非常仔细,后背、胳膊、脖子、胸腹……
“怎么不说话?搞得好像是在跟我告别似的。”一声不吭可不是叶菲儿的风格,大声调笑、乘机揩油才算正常,楚骁觉得或许自己不该把渡双劫的事情提前告诉他们。
“不,我当然相信你能成功。”这甜美的女声一响起,楚骁就是浑身一颤,手巾从脸上滑落,映入眼帘的竟是宜兰那张精致绝美的脸。
“宜兰,你这是?”楚骁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好在自己在第一天来紫藤坞时就养成了腰上围着浴巾泡澡的习惯。
宜兰粉颊绯红,轻柔地道:“在紫菱州,我听军中一些有家室的老兵说过,军队中有一个习惯,当丈夫要上战场之前,妻子会伺候他沐浴,算是为他送上最重要的祝福。”
“人家那是上战场,况且我们也不是……”楚骁有些冒汗了,自从进了太初宗就在刻意回避的一件事情,竟然这么快就避无可避了。
“我们的确不是,我们是什么?师兄妹?旧相识?还是你在黑珍珠要塞城墙上和我说的‘笔友’?连叶菲儿都看出来我是太初宗里和你走得最近的女人,洛晓栖也知道想办法制造理由让我住进紫藤坞,周围的人都觉得我们是一对的时候,我却不知你是怎么想的。你是离我最近,但又是那么遥远,当我看着你的时候,你却总是刻意避开目光。除了我父母之外,你是最了解我的人,你知道这种让我知难而退的手段,对我是无效的,说到坚持,我宜兰的韧性不会比你差。从‘团玉山’见面开始,我就在想,楚骁啊,你到底打算把我怎么办?像尚蓝衣一样远远的放在那里,让时间去泯灭一切?告诉我,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一个能从我宜兰手中赢走男人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宜兰的语调依旧很平静,平静得如同在说别人家心碎的女人一般。
楚骁轻叹一声:“她的名字叫做梅霖洛,我的故事要从我小时候开始说起。”发生在神界的灭门惨祸,青云山的快乐童年,万马城外的杀母之仇,南旗城莫家的布局,界空舟、师傅、魂玉,相遇、相识、相知、相恋,霖洛渡轮回劫。桩桩件件,几乎自己所有的人生经历,只要是宜兰不知道的,楚骁都讲了一遍。
待楚骁讲完,宜兰沉默了半晌,然后幽幽问道:“你一定很爱她吧?”
“是的?”
“你我相识这些日子以来,你有没有,哪怕是一点点喜欢我?”宜兰那双醉眼中闪动着莹然泪光。
“……”楚骁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说自己这段时间对她的格外照顾都是因为受她父亲之托?那也太伤人了。即便不考虑答案是否伤人,楚骁扪心自问,他能坦然说得出“没有”这两个字吗?人毕竟不是草木,长时间的相处,一同面对各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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