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教出这样的孩子。
冉少棠被成乙问住。
沈惟庸无辜?
她为什么杀他?
她的心口又开始穿堂过风。凉凉地痛。
为什么杀沈惟庸?
总不能说她前前世是这个少年的发妻,活活被他开膛破肚害死了。
那一世,沈惟庸不仅害了她,还害了她的全族。
所以,冉少棠一定要杀他。杀光沈家全家,一个不留。
可,如果她这样说,师叔一定认为她疯了。
药王宗不会收留一个疯孩子。
没有了药王宗的庇护,她还能去哪?
京都是回不去了。
陛下已经盯上了自己,要不是父母及时请药王宗把她接走,此刻说不定她已经被陛下以陪读之名扣在了宫里。
倘若有一天一个不小心,身份被揭穿,死她一个也就罢了,关键是要死全家,死全族。
数百口人命,这种儿戏只有她那个奇葩爹耍得。她不想背负。
也怪自己。方才乍见仇敌,她情绪太过激动,唯一念头只想神不知鬼不觉杀了他,以解心头之恨,却未想后果。
如果刚才真的如愿毒死了沈惟庸,还来不及毁尸灭迹,就会被赶来的沈家人瞧见。到时双方必有一场恶战。
敌方人多势众之下,输赢未可知。
也许再次死在沈家刀下。
就算他们三人侥幸赢了,也难免沈家没有一两个落网之鱼。她脸上的胎记这么明显,只要有心人四处那么一打听,就会知道她姓冉。
后果不堪设想。
重生回来,她除了杀沈惟庸之外,最想做的就是保全家人性命无虞。
杀他还有机会,但杀沈惟中,杀沈家全家,必须要等时间,等那件事发生才行。
冷静下来,少棠开始认真想对策。
幸好,她这个十岁孩子的杀意可以编个理由兜回来。
眼下,她不说实话,就只能编个谎话。
与师叔、师兄行了数百里路,再回想师叔在冉府里对阿爹的态度,以及他看阿母的眼神,少棠多少也能猜出师叔的心思。
她虽姓冉,却是故人之子,师叔当然还要照拂。
寻思到这儿,少棠眨了眨眼,泛红的眼圈里已经蓄满了泪水,欲滴未滴地看着脸气成紫茄子的成乙。
“师叔,我阿母让我给你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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