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花一时不解,正愣神间,就被许美秋一把拉过了手,“你这手,就是我赚钱的工具,你们踩得越多,我工资才拿得高。”
许美秋边说边掏出药粉,给潘春花的伤口上药。
药粉撒上伤口的一瞬间,刺痛感令潘春花下意识缩手。
“痛?忍着点。”许美秋按住潘春花的手指,利落地绑上了透气的纱布。
潘春花咬着牙,挤出了两字,“不痛。”
“十指连心,怎么不痛?”许美秋快速打了个结,转身就走了,连潘春花的一句“谢谢”都没回应。
在回车间的路上,许美秋不禁回忆起往昔,她也是这样拼了命地踩衣服赶工,一双手不知被针线剪刀伤过多少回。
就像潘春花手指上那刚结痂不久的伤口旁,今天又狠狠添了新一道。
就这样,新伤覆着旧疤,新肉叠着旧口。
许美秋摊开自己的双手,怔怔地望着,经过这几年的保养,她的手掌光洁,指缝干净,就连老茧也渐渐平滑,唯有指面上那几道浅浅的疤痕,见证着她往昔岁月的艰苦。
今时今日,她终于不用再没日没夜埋头苦踩,她终于一步一步努力爬到了管理的位置。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一定要守住这个位置。
……
折腾了一上午,潘春花一件衣服都没踩成,眼看着别人的产量在不断增加,只有她被这接二连三的意外给打断了节奏,尤其是伤了最重要的手指,会大大降低速度,这让她十分忧愁。
潘春花坐在缝纫车前,懊恼自责,怎么就这么巧伤了手。
想着想着,她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昨晚踩时都还好好的,怎么早上一来就突然坏掉了,难道是有人故意动了什么手脚吗?是不是弄湿她凳面的人做的?
刚才的问题是出自脚踏板,卡顿着很重,可现在再踩时,轻松省力,这是为什么?
潘春花心里起疑,蹲下身去检查缝纫车的脚踏板,没有异样。
“小满,阿妈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有人来过我们这位置上吗?”
林小满摇了摇头,“就阿妈在时,玲玲姐来过。”
潘春花努力回忆当时的场景,章玲玲给她绑了手绢放了药就走了,但脚底下有没有什么动作,她还真没注意。
潘春花再次钻到缝纫车底下,仔细检查脚踏板的周边,果然发现了在不远处的地上,有一块对折了好几层的纸板,纸板的外侧还沾着点锈末和油渍。
无疑,这块纸板就是导致她脚踏板失灵又恢复的元凶,而塞入这个纸板的人,就是罪魁祸首!
会是谁呢章玲玲吗?
她虽感激章玲玲第一时间送来了别扭的关怀,但这份好心来得有些突然,章玲玲向来独来独往,平时连招呼都懒得跟她打,更是好几次斥责她们爬床铺楼梯时有动静影响休息。
真的是章玲玲吗?潘春花陷入了沉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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