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春花有些为难，他们要是跑近处，得早出晚归，要是跑远处，更可能要在车里窝着将就一夜，她实在不忍心让小满跟着到处奔波劳累。

可如果不带在身边，又有点不放心，让小满独自呆着。

正犹豫间，就听到清脆的一声。

“阿妈，我也要去。”

林小满不知何时已经凑到了潘春花身边，她虽然听不懂他们晚上讨论的事情，但她知道阿妈会很忙很辛苦，要跑好多地方。

“可是，路上会很辛苦。”潘春花心里没底，她长这么大也没真正出过远门，对长途奔波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

“有阿妈在，我不怕。”

“而且，玲玲姐跟我说过，要去远一点的地方看一看，会学到好多好多东西。”

潘春花有些动容，但还是左右为难，这卖货是合作的，要是带上孩子的话，不知张友德会不会觉得影响工作。

林小满留意到潘春花的视线望向了张友德，就连忙起身跑到隔壁摊，“张伯伯。”

张友德亲切地应了一声，“小满怎么啦？”

林小满犹豫了片刻，还是鼓足了勇气，开口请求：“张伯伯，我也想给阿妈一起去可以吗？”

张友德原本的确认为孩子会影响工作的专注度，但这两天接触了林小满之后，他有所改观，不闹腾的懂事孩子，非但不会拖后腿，反而还是个销售好帮手。许多话，经过小孩子的嘴表达出来的效果，远比大人说出来的要好得多。

“当然可以。”张友德爽快地应道，“不过到处奔走会吃很多苦头，你可以吗？”

林小满眼前亮了亮，双眸里满是期待，兴奋地大声回答：“当然可以！”

“好！小小少年，不怕吃苦有志气。少年强则国强啊，很好！”张友德赞赏不已，望着林小满蹦蹦跳跳的身影，开怀大笑。

……

为了节省时间和费用，张友德租借了一辆大货车，由他担任司机，带着潘春花和林小满到处售卖鞋子和衣服。

从城里各片区开始扎点售卖，又转到各个乡镇，等把整个温瑞都卖了个遍，市场已经完全饱和时，他们又转战去了温州城区和下设的各个县城乡镇。

每到车里的货卖完时，他们才回仓库补上。

潘春花就在每次回来补货时，向马多金汇报一下进度，然后就匆匆回宿舍休息一晚，抓紧时间养精蓄锐，好应付第二天的到处奔波。

就这样连轴转了大半个月，压库存的鞋子和衣服也卖了一大半，可整个温州市场已经完全卖不动了，他们就转去了温州旁边的城市。

为了提高效率，潘春花和张友德分头行动。

每到一个城市，潘春花就带着林小满在人群密集的闹市区扎点摆摊散卖，而张友德就跑当市的服装批发中心，一家家上门推销整箱批发卖。

数不清被多少人劈头盖脸一顿骂，也记不得有多少次被人到处驱赶奚落。

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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