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掠过几分黯淡。
潘春花多少听闻过张友德近来的家里情况,他这两年事业发展得好些了,原先在他破产时携儿女离开的妻子也回心转意了,回头来找他想要复婚。
只是,他也是个执拗的性格,心里估计埋着怨气,没松口同意。现在就只接了儿子到身边来培养,他儿子也很争气,去年考上了瑞安中学,成绩十分优秀。
而他女儿还在读小学,从小依赖母亲,就还留在前妻身边。
潘春花不太掺和别人家事,但跟张友德关系深厚,就关切地提了一嘴:“一双儿女,多好。要是嫂子那边”
话未出口,已被张友德摆手止住,“指不定哪天我的厂子又倒了,来回折腾,麻烦。”
这般自嘲自毁的话,听得潘春花心里也不是滋味,看来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也是,在落难时遭最亲密的人抛弃这事,阴影极深,卡在心坎上,任谁都难迈过去。
潘春花一时不好接话,张友德意识到话有些过头,就扯了扯嘴,笑着缓解气氛:“我啊,现在就想全身心扑在做好皮鞋这件事上,一天不为温州鞋正名,我就一天没心思想其他的。”
“是,还是张大哥志向坚定远大啊,我相信,指日可待!”潘春花语气真切,并无恭维,她仿佛真的看到了在不久的将来,温州鞋一雪前耻,扬眉吐气地站在世界舞台上。
“期待有那么一天吧,这是我毕生最大的心愿了。”张友德的眼里憧憬着无限期许。
收起了思绪,张友德朝潘春花递了递意味深长的眼神,“光说我了。你呢,以后怎么打算?”
潘春花一愣,多年的默契交流,让她一瞬就从眼神里捕捉到了“打算”所指何意。
正想要打个马虎眼蒙混过关,就被张友德提手隔空一压,制止了。
潘春花干笑了两声,“我能有什么打算,就一心搞事业、挣大钱呗。”
张友德一撇脸,直问不讳:“你家的失踪那么多年,相信你也心知肚明是怎么个情况,你就真打算这么一直单着守下去?老伴老伴,就是等以后孩子都长大了各自成家了,你老得杵着拐杖抖抖动时,身边还能有个说说话的伴。”
面对知心老大哥的关怀,潘春花一时无所适从,也一直逃避去考虑这事,含糊地应答了一句:“孩子也还小,日子还长。这事,以后再说。”
张友德见潘春花还是不愿谈及此事,也便暂时歇了藏得深到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心思,主动岔开了话题,绕回到孩子身上。
“那今天等小满下课后,你把她接到我那儿去,我儿子应该也快放学了,晚上一起来家里吃个饭,让两个孩子认识认识,熟悉一下。”张友德提议道。
“好好,你儿子品学兼优,正好可以给小满当个好榜样,让她向优秀的阿哥看齐。”潘春花笑着应和。
“我儿子啊,成绩是过得去,但这性子太沉闷了,内向喜静,整天独自关在房间里,也不太爱跟人打交道。还是小满好啊,外向活泼,能言善辩,我还想让我儿子向她多学习呢。”
“男孩子嘛,沉静些,更成熟稳重。”潘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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