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丧队伍已至圣山脚下,这乌尔赤还在头脑风暴,只是瞥见了阿祀尔,忽然便产生了一个可怕的想法——而这想法也只有他会联想到。
「这家伙……该不会也和我打着一样的主意……」乌尔赤又盯着贺难的侧影,试图将一些蛛丝马迹从那厮脸上剥落下来:「我借他之手杀了沓来,而他两番到我面前挑衅、说些有的没的,莫非是要反过来利用掉阿祀尔不成?」
这种思路呢,有点儿道理,但着实不多,逻辑上立不住脚——但
无奈人都愿意以己度人,下意识地把旁人与自己联系起来是件颇寻常的行为,于是乎乌尔赤就算不愿怎么想,但也得提防着这种可能。
…………
「我说……咱们就到这儿吧!」贺难与乌尔赤谈话之后便返回到队伍前部,但随着距离陵墓入口越来越近,他的位置再一次落于后方——阿祀尔和他的卫队自当护着棺木走在最前,紧随其后的便是一些亲族与王庭大臣,像是阿银、岱钦等来宾又稍落后一些。然而贺难却在将大
伙儿送入墓园之前主动来到了末尾断后。
他这一嗓子,自然是说给乌尔赤听的,而这话刚一脱口,已进入墓园的众人就像是接到口令一般,迅速拉动铁门内的锁链关闭了入口——倒是把贺难与乌尔赤一伙儿人、以及排在队伍最末的人等都隔绝在了外面,就连大祭司都始料未及贺难还有这一手,与众人一同进了陵墓才知如此。
「咦?」乌尔赤轻诧一瞬,又迅速道:「你这又玩的是哪一出?关门打狗么?」
乌尔赤这个成语用的实在不怎么样,贺难自然不会放过这种人身攻击的机会——所谓关门打狗,自然打的是乌尔赤咯!所以两人斗了两句嘴,反倒是贺难占了上风。
「哼……拖延时间的卑鄙伎俩,你以为我会看不出来么?」乌尔赤嘴上落了下风自然要另谋出路,而这条出路自然就是真刀真枪了。今日这场葬礼本就是大战的序曲,甚至早在苏赫身亡之前沓来就做了许多铺垫,只不过完成这一手的人却是乌尔赤——身后军队暂时还称不上茫茫之众,但也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我当你是有几分胆识,才会说出与我摆起堂堂之阵对垒,现在看来也算你骗过了我一回——紧锁大门无非就是要借着山道复杂负隅顽抗或者干脆落荒而逃罢了,难不成你真以为能够挡住这么多人?」
见贺难不答话,乌尔赤便又追击道:「阿祀尔倒也真能干得
出来,只留你一人断后。贺难,如今沓来部诸多兄弟在此,你还是赶快束手就擒吧!还能留你一个全尸,否则不免乱刃加身,将你剐成肉泥!」
早有力士礼都按捺不住——他自是沓来死亡真相的知情者,但此刻也佯作一副怒焰般的神情出来,为的还是拔得头筹、立下首功。只见一支掷枪破空而来,正钉向贺难的身躯!
前有逐次增兵的人山人海,后已是严丝合缝的铁铸山门,别说礼都这一条掷枪了,就是一人一口唾沫恐怕都能淹死这形影相吊的孤儿——贺难不敢硬接,便双手一扬再将浊流升起,那枪扎入了韧性极强的炁障当中,再稍进数寸便坠落在地。
「你倒也不必那么着急取我性命……反正我人就在这儿,插翅难飞。」贺难拍了拍手,笑道:「你是被我骗过了……但可不是这一次呢!
「话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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