际上只装有九支做了记号的木签,而剩下的最后一支,却是在代村长魏涛自己的手中。
魏涛是不愿意让年轻力壮的后生们出去送死的,自己已经年近五十,活了大半辈子,现在又暂代村长一职,理应为村中众人做个表率,便自己私藏了一支做好记号的木签,准备从军。就因为这件事,魏涛和妻子已经吵了一天的架了。
这边魏成铁了心要去从军,魏铁柱和魏功也劝阻不住他,只是父子三人抱在一起默默流泪,而魏成却不断地安慰着父兄二人:“谁说从军就一定要死呢?万一我立下战功做了个将军,岂不是还为我们魏家村增光添彩?你们也别太悲观难过了。”
结果既定,村内的气氛也变得伤感起来,一天之后便要夫妻、亲子分离,这样的场面不禁令人潸然泪下。
当夜,魏涛正在家里面收拾行囊,妻子也在一旁边啼哭流泪边帮忙。
“老头儿……你就别去了吧?”
雄浑的声音传来,魏涛与妻子回头看去,竟然是靠在门边的魏溃。这还是他自大战以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
“我怎么不去?今日抽签抽到了我,我身为村长自然要作为表率,我要是不去,还有哪个人会对结果信服?最后大家都不去,那成什么了?“魏涛有些生气,虽然儿子重新开口说话让他感到惊喜与欣慰,但他觉得儿子不应该说出这么不识大体的话出来。
“呵呵……”魏溃咧了咧嘴,“您就甭骗我了……前两天我娘为什么天天半夜就开始哭,不就是因为你已经下定好决心自己上战场了么?还整了什么抽签抓阄……真有你的。”
魏涛被儿子揭穿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奇怪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魏溃摇了摇头,似乎是觉得父亲太过迟钝了一些:“我是不想说话,又不是聋子也不是傻子……你们商量什么东西我难道还看不出来么?”
“老子有什么事情,自然是让儿子去做。”魏溃抱着手臂说道,神色狂狷,“小丫头,就是鹿柠……她之前跟我说要保护更多的人。除了我以外,谁还有那个本事呢?”
“现在我也要按她所说的那样找些事情做,我要去从军了!”魏溃又深吸了一口气。
魏涛听儿子这样说,忙碌的双手慢了下来,他神色颇为认真:“你可别把打仗当作儿戏,那些山贼们只是一些仗势欺人的歪瓜裂枣罢了,你真上战场是会死的!你的年纪还是太小了,犯不上去战场上送死?消停的在村子里保护好大家,照顾好你妈”
魏溃哼了一声鼻子,“送死?我早就送过一次了。”他解开自己的上衣,胸口上那道刀疤清晰可见、恐怖异常,“你要相信你儿子……没有人能让我送死,只有我让他们送死的份儿。”
两父子就这样整整争论了一夜,最后还是魏溃说服了父亲,自己代替他去参军。第二天一大早的村口,众人们等来的不是村长魏涛,而是他的儿子魏溃。
“魏溃哥!”魏成兴奋地大叫道,“你终于出来了!是来为我们送行的么?”
魏溃摇了摇头,摸了摸魏成的肩膀:“魏成啊,我听说你前段时间的事情了,你干的很不错——我是做不到像你一样的。但是你的年纪还是太小了,战场上面对的敌人可不是打家劫舍欺软怕硬的山贼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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