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变得愈发具有蛊惑和煽动的意味:“行了……被我套出来话儿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既然大家都是一丘之貉,不如我们狼狈为奸,沆瀣一气,你帮我我帮你,一起杀他们一个回马枪,怎么样?”
听完贺难的遣词造句,魏溃的脸直抽搐:“你就不能用点好词么?比如志同道合,同舟共济什么的。”
没想到贺难语气和表情皆是一转:“我问你,你觉得你是好人么?”
魏溃思索了半天,回道:“那得看怎么算了……我杀过很多人,尽管从我的角度来看,他们大多数都是在作恶,死在我手上也是咎由自取。但从另外一个角度来看,没准我才是那个恶人才对。更何况杀人这件事本身就不是什么好事,所以应该不算吧。”魏溃这个没读过几年书的莽汉居然说出了这样一席颇具有哲学意味的话语。
“辩证啊……”贺难的嘴里冒出来一个新名词,不过魏溃没听懂,他还以为贺难说自己有病:“什么症?”
“什么证都不重要……”贺难的神情颇为暧昧,“重要的是你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那我和你这样的大恶人合作当然要用朋比为奸,党豺为虐来形容了啊。”
贺难的逻辑强暴是他最拿手的把戏,人家魏溃明明在全面思考了一番之后得出来自己“不算是一个好人”的结论,结果到他嘴里就已经把魏溃打成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了,并且他还顺便展示了一下自己那极为丰富的贬义词汇量。
“我靠……”魏溃震惊了,“你丫的意思是你是好人我是坏人,你跟我合作是被迫的呗?”
“哼……”贺难颇为神秘地说道:“你错了。”
“我不是任何一种人,所以我可以是任何一种人。”贺难对自己这个结论极其得意,想必他已经酝酿了很久终于找到机会说出来这句充满着装逼气息的言论。
“你丫抬杠是吧……”魏溃虚着眼睛说道,他也对贺难有了一个更为清晰地认识。
“怎么能说是抬杠呢?”贺难对于魏溃的话很是不满,他把魏溃面前的空酒杯捞到自己面前,又把酒壶中的酒倒了半杯在里面。“打个比方,乐观之人会说这杯子里面还有半杯尿,悲观之人则会说这里面只剩半杯尿了……”
魏溃咽了咽唾沫,表情嫌弃:“为什么你一定要用尿来打比方……更何况这杯子里本来就不是尿,而是酒……”
“不,你又错了。”贺难依然在向魏溃传递着自己的逻辑,“你才是那个抬杠的人,因为只有抬杠的人才会说‘你凭什么说这是半杯尿’?”
“那你说说这里面是什么?”魏溃气的简直要抓狂,他瞪着一双铜铃般地眼睛看着贺难,想知道这家伙到底又要说出什么歪理来。
贺难将杯中的半杯酒一饮而尽。“是酒。”
“那他妈的不是一样么?我说是酒不行,你说是酒就行?”魏溃现在只想把桌子掀翻,然后把酒壶整个塞进贺难的嘴里。
“当然不一样。”贺难鄙视地看了魏溃一眼,“你只是说这杯子里面是酒,而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杯子里面是酒。”
“你到底想说什么?”魏溃突然间觉得有些可怕,他并不是觉得贺难这个人很可怕,而是对于“自己居然觉得这小子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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