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子会不会一怒之下把自己的腿脚拗断,他可不想下半辈子都做个瘸子,便用左手抽出腰间短刀扎向沙龙的头颅。
这一刀已经不算是招式了,就是情急之下找准对方的要害处猛捅,就是要逼对手放弃折断自己的脚腕、转而防守去自己刺向他头颅的一刀的无奈之举。而这沙龙却欺身上来,把头低埋在胸口,头皮直接暴露在徐清的眼前。
反正双方也签过了生死状,是生是死全凭个人本事不能追责,徐清也就狠下心来用刀去刺——没想到那沙龙的脑袋就是奔着徐清的头杵过来的,在沙龙那乱蓬蓬的头发接近徐清面前的一刹那,徐清差点没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呕……呕,呕……!”倏然间,徐清已经方寸大乱,从头到脚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伸出自己的舌头干呕了好几声,因为沙龙身上的恶臭味儿实在是太浓烈了。其实徐清常年和鱼虾打交道,对于腥臭味儿原本也有着很高的耐受性,而且身为武林中人就算是尸体也没少见过,可是他却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和恶臭亲密接触,而且他总觉得对方头发上这股恶臭是刻意为之……
话说回来,沙龙一个叫花子,哪怕在丐帮中地位还算不错,不用去在垃圾堆里扒食吃,像个孙子一样给人磕头讨钱花,但也难免终日和手下的一群叫花子同吃同住打交道,常年也难得洗上一回澡,满身污秽蓬头垢面也是在所难免的——顺带一提,上一次沙龙被徐清扔进水里好一顿泡距今也不过十天而已,真不知道只十天时间沙龙怎么又弄得浑身是味儿。
徐清手中的刀一顿乱挥,自己也是踉跄着往后退,在终于退到了一个相对来说安全的距离之后,他一手掩面捂鼻,另一手举着刀对准了沙龙:“你丫是不是在脑瓜子上摸屎了?”
这种事儿……就算是做了也不能承认啊,叫花子也是要脸的,更何况沙龙本来就是一个对自己的名誉比较看重、也以此为傲的人。此时被人点破,他的心中略微有点羞臊,因为他确实是……准备了不止一招这种暗算的小手段,只得咬着牙恶狠狠地说道:“少废话,你若是怕了就给爷爷磕个头认输!”
徐清当然不能就此认输,他的家世背景也算是相当不错,怎么能在一个臭叫花子面前服软?
他对着自己的袖管就是一刀,切下来了一片布条,然后迅速地把布条绑在了自己的口鼻上,才有了再战之力。在这半天的拖延和酝酿之中,徐清所掌握着的最强的杀招“一刀断流”已经蓄势待发,这一刀的威力极大,且这是只有掌握了真气用法的人才能挥出来的恐怖一刀,足以将一个人生生撕成两截,而“一刀断流”唯一的缺陷就是需要一定时间来积蓄自己的“气势”。一旦准备完毕,这将是无懈可击的杀招——至少徐清是这样认为的。
沙龙也不介意徐清做的这些“防护措施”,他是丐帮中最典型的、从街头巷尾里的无数恶斗中成长起来的打手,手边能摸到什么就用什么,而且在早年间任何一个不是很强的角色都能要了他的命,所以他渐渐养成了一种习惯——万事万物都可以成为自己的武器和助力,尤其是那些令人避之不及的污秽之物。
虽然这些“道具”既卑鄙又猥琐、既无耻又龌龊……但就像是丐帮的“帮训”和他们帮派的武功一样——管用就行,丐帮之人也将此奉为金科玉律。
真正的丐帮就是这样一个百无禁忌、亦正亦邪的组织,它的帮众是一群乞丐,是这世上最卑贱的“老鼠”,是从烂泥中爬出来的蝼蚁,他们仅仅为了“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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