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同行动的策略也算是有所成效,至少看清了队伍中混进来了一个外人,且在队伍中存在内鬼的情况下也得以保全自身性命,使计划如期进行。
“不过有一点贺难说的不错,那就是殿下不想杀他,至少不是现在。”迟则豹看着弟弟,“殿下并非想要贺难痛快的死,而是要他痛苦的活。”
从晚宴起直到三凶失联,替五皇子监视贺难的都是迟则豹本尊,所以他是清楚贺难那些狗屁倒灶的人际关系的,而五皇子和贺难唯一的交集就是朱照儿,想来也不难猜殿下意欲何为了。
请君入瓮,表面上这是齐单驾驭贺难的第一步棋。看上去贺难的确没有成为瓮中之鳖,但实际上为了不入此瓮,他需要以更多东西来和齐单进行交换——这就是贺难回信中的内容。
而这也是齐单第一步棋的真正妙手。
迟则彪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然这些年一直在哥哥后面学到了不少东西,言行也愈发地小心圆滑,但是二人由性格所影响的思维方式还是有所差别——迟则彪本来就是一个不愿意玩那么多心眼子的人,哥哥说什么他就听着就是了。
如果今日坐镇修罗场的是迟则豹本尊,结果或许没什么不同,但是肯定能从贺难那里捞到更多的好处,不过这些也都是马后炮了。
话分两头,迟家兄弟的交流暂且告一段落,贺难这边四人也得找个落脚的去处暂住一晚——销金阁也能住,但是这四人没有一个是想和迟则豹他们同住一处屋檐下的,便要另寻个去处。
燕春来倒是能领个路——这四名天边卫住在城内东西南北四方不同的客栈,他也是选了最弱的那个打晕,把对方锁在床下用柜子遮挡着,每天晚上就大摇大摆地住着人家的房间,再给人家吃点残羹剩饭不至饿死。
几人一商议觉得可行,便随着燕春来到了那家福林客栈,又告知店家为郁如意单独备上一间房。
“嗯……还活着。”一进房间,燕春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柜子拉到一旁,确认那名天边卫的死活。而这位兄台也很是可怜,浑身上下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一块抹布,赤条条地只穿一条裤子躺在床底下,看样子神态迷离,应该是药劲儿没过。
这房间就横一丈竖三丈这么大,锁在柜子里怕不是要闷死,燕春来只能给他扔到床底下用柜子挡着,为了防止他自己挣扎弄出声响惊动店家和其他客官,每天晚上给他的饭里还得掺上够他睡整整一天的蒙汗药——真可谓是煞费苦心。
得亏燕春来本来就不是愿意滥杀无辜之人,不然早就给他弄死一了百了了。
这名天边卫药劲儿还未消退,显然是叫不醒的,众人就暂且等着他苏醒再说。而燕春来的第二件事就是打开了柜子看看自己的两把宝刀“孔雀尾”与“金雕喙”在不在里面。他那双刀有些过于招摇,一眼就会被迟则豹识破,于是便把双刀藏在此处,只提了那名卫士的单刀。
“好刀……”魏溃也看见了燕春来拔出这对宝刀擦拭,不由得叫了一声好。
“孔雀尾”的刀鞘是皮革所制,鞘口有一个锁扣,外衬青翎翠毛装饰,浑如孔雀尾羽一般鲜艳夺目,刀身弧度较大;“金雕喙”则是黄铜刀鞘,镌刻一只雄鹰展开双翅,刀身较为平直。
而无论这两把刀鞘如何华美,也不及长刀的锋利凛冽,魏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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