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但是您假我之手惩戒江辰,为的不就是先发制人么?我就是您用来搅混水,吸引他们注意力的一个诱饵罢了。”无论是表情还是动作,贺难都表演的十分浮夸,一只手作持棍状,在空气中来回搅动。他所表演的词并不太敢对着师父说出来,这个词叫做“搅屎棍”。
“好!好!好!“李獒春面无表情地沉默了半晌,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连叫了三声好,让身边的贺难感到有些莫名。“阿难……你知道么,刚才的某一个瞬间,我甚至想对你动手了。”
李獒春所说的……并非是假话,在刚才的某一个瞬间,李獒春的内心切切实实地产生了杀意——他的这个徒弟并不是自己所教过的最聪敏的,也不是最狂傲的,但他从来都没有一个弟子会妄自揣摩上意而且还揣摩的振振有词理直气壮,更没有任何一个弟子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越俎代庖替自己做决定。最为重要的是——还真让他说着了一些。
“这样啊……”听完了师父的解释,当事人却也一点也不在意。“很正常……人嘛,被人揣摩出来心思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封口。一个人知道了太多自己不该知道的秘密,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李獒春摇了摇头,“并不全对。”
“虽然你是一把好刀,锋利无匹,削铁如泥,正如你有聪明才智而又锋芒毕露,但却是一把无柄的刀。 虽然锋利,但却不好用,强行驭使随时都有可能伤及自己。这样一把刀,如果不能驾驭,不如将其毁掉。除非……”
“除非给它配上一个好的刀柄。”贺难接过了话头,看向自己的师父。
“那……你的刀柄又在哪里呢?”李獒春直视着贺难的双眼,反问道。在自己的印象里,这个弟子从来没把什么人,什么事真正放在心上。
与此同时,骠骑将军府。
齐单和江文炳目送走了朱照儿和贺难,又叮嘱了手下的张思明、杜亮两位大臣切勿在外妄言今晚之宴。张、杜两位本就承蒙五皇子提拔才得以入朝做官,今日之事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一旦传扬出去便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自然是不敢和他人多嘴多舌。
“非要每次都是你唱白脸,我唱黑脸么?我好像越来越像没脑子的大老粗了。”待到只剩江文炳和齐单二人时,江文炳终于忍不住抱怨道。
“哎……并非是你不能唱白脸,而是我实在唱不了黑脸,只能委屈你了。”齐单恭维道。不过这话也并没有说错,齐单那温润如玉的相貌气质,很难做出凶恶粗暴的样子。
“嘁……”江文炳撇了撇嘴,齐单经常用话来哄他,他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了。“这个贺难还算有几分辩才,不过可远远不至于非他不可啊……这家伙可真不负他那个绰号,他就是个疯子。”
“那如果让你用一件事物形容他,你会用什么?”齐单问道。
江文炳不假思索道:“狗,一条好狗,同时也是一条疯狗。你还记得我们在水寒关从征时经常出去游猎吗?那时候我爹养了很多猛犬,其中有一条最为凶猛敏捷,那条狗可真是个捕猎的能手,甚至连狼都不敢与之争锋。但有一次它突然发起疯来,咬死了好几员将士,还差点咬伤了我,我爹不得已才杀了它。那个贺难就是这样的一条狗,虽然平时伶俐机敏,但是谁也不知道他哪一天发起疯来会不会连主人都咬。养虎为患,养疯狗也是一样。这样的人,还是尽快除掉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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