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凝聚出了一尊白发老者。

正是清虚宗前任宗主，虚渊道人。

但却只是一道精神虚影。

而且还是正在消散的精神虚影。

如同没有源头的残留意志。

就要彻底消散在世间的念头。

只是最后的弥留而已。

“当年我就该抱着必死之心与你同归于尽！”

“可惜、可惜啊！”

虚渊道人的虚影微微一叹。

天地同悲，山河含泪。

如果当年他就自爆，或许就能与九婴妖皇同归于尽。

但可惜没有如果。

刚才不自爆他也要被九婴妖皇击杀、甚至可能被奴役了灵魂。

拼死自爆竟然也只是摧毁了九婴妖皇的三个头颅而已。

以性命为代价，却只是重创了九婴妖皇！

这让虚渊道人无奈、悲凉。

九婴妖皇的强大，的确已经难以镇压。

“虚渊兄！”

灵族强者风寒听山雨脸色悲泣，

不顾自身的伤势，双手结印席卷起一股深邃的真意笼罩在虚渊道人的身上。

但没用。

虚渊道人的虚影还是在逐渐消散。

四周的精神力、残留的意志也在缓缓湮灭。

“师祖！”

“师祖！”

“宗主！”

“师叔祖！”

“……”

清虚宗的一众元神境长老，睁大了骇然的目光，脸色惊恐。

仿佛天塌了一般。

无法想象虚渊道人竟然战死了！

万古存在的清虚宗老宗主，竟然战死！

“师祖！”

灵溪、姬幼薇等一众核心弟子更是脸色苍白。

虚渊道人可是清虚宗的精神支柱！

“师尊！”

而远处的青玄道人声音都在震颤，不敢相信自己的师尊竟然会战死！

“狄岚，我还是没能为你报仇啊。”

虚渊道人带着一丝愧疚与缅怀之色。

仿佛对无极宫的前任宫主狄岚，情深意重。

又像是在死亡之前回放过往的遗憾一般。

可惜残留的意志即将消散。

“青玄，别死了，清虚宗需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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