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借人来。”
“您不觉得他们老板很不变通么?”
“玉衡卿固然保守,怕也是有自己的打算。我想,能将这些烫手玩意攥在手里的,向来有自己的本事。虽然仅从经营的角度讲……我是觉得他们还能谋得更大的发展,大约是有自己的难处吧。唉,就当是别人的家事了,我怎好插手?”
“说的冠冕堂皇,不还是在试探多少钱能把人请来。”
后排的人终于开口,语气冷冰冰的。女人放下烟杆,扭过身子将双臂趴在椅背上,挤出热情的笑。
“水无君终于发话啦。我当是我们太吵,影响您欣赏节目了。”
“难道不是这样吗?”她的语气很不悦,“你们就趁凉月君不在可劲说吧。我不觉得玉衡卿当真缺这仨瓜俩枣,只是不当有钱不赚的傻子罢了。”
“哎呀。天璇卿要带他们赚大钱,怎么不跟牌呢。”
“这么多年了,朽月君为何还这么喜欢明知故问?”
“这么多年了,你可算改口不叫我的名号了。过去多生疏啊,我真感动。”
这句话像是戳到什么令人在意的事,水无君微抿住嘴,皱着眉瞪她一眼。台下光线暗,但隐约能看见,一道微微隆起的、棕中带白的刀疤,从右边的眉梢至左边的下颌,横贯她的面庞。朽月君将长长的直发完全撩到背后,继续饶有兴趣地追问:
“你不去盯着天权卿没事么?我不记得九爷给你发过邀请函,怎么有这闲情逸致?到底从那边过来方便。若再远一点,这年头也没捷径让咱们走。”
水无君的眼珠子又从台上挪到她的脸上。
“人间自有的灵脉仍可以使用,无非越来越少罢了。既然你知交通不再如过往便利,就该清楚在小小的曜州,走无常云集到底意味着什么。你们觉得时间够长什么偶然都会发生,我不这样认为。说到底,法器在数年前出现在同一座城时起,就注定我们会被牵引至此。而今砗磲四分五裂,天枢卿身份未知,而瑶光卿下落不明。若这些最终在曜州有了眉目,真不敢想要发生什么。”
“哎,你什么时候变得会想这么多了?真不习惯,和只会打打杀杀的你太不一样了。为什么这么紧张?松弛一点,人间不是还没有毁灭吗?一会儿跳舞,要不要我赏脸邀你?总不能让凉月君那孩子带你蹦跶吧?”
水无君深深地吸了口气。她默默将手里攥紧的水蓝色面纱重新别到脸上,视线再也不想放到那张欠打的脸上。水无君从未见过青女,但她并不清楚,那些过来人看着朽月自四百多年前起就顶着这张脸招摇过市,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觉。
虽然也不全是坏事。
朽月君不再自讨没趣。她转过身,扫了一眼,有些惊讶地说:
“哟,就这么一会儿,怎么走了好几个人?这可是压轴节目。而且舞会还没开始呢。”
殷红平淡地回答:“有些本地人不喜欢这个。他们觉得,在绯夜湾就该看点不一样的。这些在戏楼可见的所谓经典,在他们眼中已经玩不出花来,当不了能上台面的谈资。还有些人是在霏云轩看腻了,也有人……觉得这是在讨好洋人,不喜欢。”
“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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