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招待,算得上体面。
周五下午的客人很多,不过没有人会注意这个小小的角落。即使来到室内,如月君仍然没有将围巾取下来,这令梧惠多少感到奇怪。当然,她还有更奇怪的事没有问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所有人都不觉得他的着装有什么异常。之前有那么几次,他在人群之中就这幅扮相,却没有一个人多看他一眼。即便是这次,同事确实与他说上了话,却也没有提到过他这条不离身的围巾。哪怕到现在,服务员的视线也并未在他身上过多停留。
“嗯,您……你这次特意来报社找我,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吗?”
比如说,蚀光的人夺走自己那枚法器的事?他们六道无常不就是管这些的吗?跑来对账也好,兴师问罪也罢,梧惠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你能让莫惟明别再参与调查父亲的事吗?”
“啊……?”
梧惠一时觉得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半晌只憋出这么一个字来。她连忙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他人的视线向这里聚集。虽然他们的声音都不大,但对方的声音清楚地传达到耳中的那一刻,她还是有一种莫名的紧张。
“不、不是——这您可就有些强人所难了。”别样的生疏又涌上来,梧惠勉强支着笑,尴尬地捧起咖啡杯说,“我说真的,这手、这腿、这脑子,都长在他自己身上。即使你这么说……我算什么东西,还管得了他?”
“不行吗。”如月君的指关节隔着围巾,抵在唇边自言自语,“如果打断他的腿……”
入口的咖啡猛呛出来。顾不得桌面的狼藉,她又左顾右盼。还好压住了动静,仍然没有谁注意这里。梧惠连忙把餐巾猛一对折,盖住了这口咖啡,生怕把侍者招来。浓郁的苦涩残留在唇齿间,咯得她半个字都难讲出口。
“我、我觉得你不要这么极端比较好。你能不能——把事情讲得明白些?我理解你们办事一定有特别的理由,可不把话说清楚,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我很难帮到你啊……”
如月君思索良久,好像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要解释清楚有些麻烦,大约要从三十多年前说起……”
“不。也不用那么清楚。”
如月君歪过脸看她。无言的表情里,虽然什么都没说,却又什么都说了。
这小子一定在嫌自己事多。
说不定无常鬼都是因为活了太久,对于时间概念的理解,还有一些常识性的东西,都变得模糊,变得扭曲。梧惠狠狠地叹了口气。现在的他,与当时解救自己的年轻人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不过他好像确实没什么变化——都是一副不健谈的模样。
梧惠无奈地承认,是自己擅自塑造了太多。她试着说道:
“这样吧,还是我来问你问题,你回答我就行。这样可以吗?”
“你问吧。”
如月君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更没说自己会不会回答。
唉。好吧。
“我想想……你说不让莫惟明调查父亲的事。也就是说,他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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