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们吓了一跳。羽呆在原地，一反常态地没有逃走。梧惠认得那两人——她们是羽的两位师姐。那位仪态端庄、满面肃穆的女人就是宫了。

商大步走来，一把将梧惠手里的信抢回来。

“照片？好啊，你这丫头。”商转过身指着羽，咄咄逼人地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竟敢偷师父屋里的东西。”

“不、不是我偷的！拍的是我，那就是我的东西！”

“别狡辩！说得好像是你花钱请人拍的一样。你吃穿用度，花谁的钱心里没数？”

“我自己也赚了不少！怎么了？我现在就花钱把它买下来。”

“臭丫头，少强词夺理！”

两人争论不休，宫头也不回地说了句“别吵”，她们立刻安静下来。宫的视线一刻也没有离开梧惠，让她感觉很不自在。

“别让外人看了笑话。”

说罢，她伸出手，商将信递到她手里。宫将抽出的照片看了看，又看了看信的封面。

“要给谁？”

梧惠还没说话，羽立刻抢答道：

“我送小惠姐的礼物，有什么问题吗？”

这孩子可真机灵啊。单是画了只小鱼，还真不会惹人怀疑。

见梧惠没吱声，宫便说道：

“孩子不懂事，让你见笑了。但这照片，算霏云轩的财产，小姑娘自作主张的事，请不要当真。东西我们就收回了。下次，还是准备些其他的东西吧。”宫扭过头看了羽一眼，补充道，“一些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

羽也不吭声。商生气地嚷着：“不是说了，以后少来霏云轩吗？上次你跟那记者以工作为由，我们才没跟你计较，别得寸进尺！这紧要关头，我们要是丢了一针一线的，你担得起责任吗？真出了事唯你是问！今天且不与你计较。识相的话自己走，别让我们请你。”

她把请字咬的很重，梧惠能看到屋里站了几个男弟子没出来，便知道她什么意思。商说完就捏着羽的耳朵回屋，羽气愤地大叫，却无济于事。宫静静地注视着梧惠，不说话，也没什么动作。

“我知道了。”

梧惠沮丧地转过身，朝着院子的后门走去。离开后，她转身将门闭上，看到宫也回到室内去了。人们从枯萎的花上无情地踩过，发出比梧惠的叹息更加细微的声音。

再转过身，她与一位六道无常正对上了视线。

“莫恩……？”

梧惠左右看了看，确保附近没什么熟人。

“你什么时候……”

“这次只是路过。你们好像遇到麻烦。”

如月君还是那副漠然的态度。倒是梧惠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

“对了！你能帮我们把——”

“礼物已经收回去了，不是吗。”

如月君的话是那么冰冷，却也没说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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