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重创了。
然而,火光散去,他们分明看到了有一面盾,抵挡在她的身前。
……不,不是盾。但那伞桶里的,却果真是伞。
“嚯,这伞可有什么玄机?”莺月君问他。
“……那只是把普通的伞罢了。”
平平无奇的、素色的油纸伞,染着吹雪风浪的寻常纹样。
伞是普通的伞。
伞下有何玄机,就不好说了。
“……哈哈哈,有点意思。”
男人忽然发出簌簌的笑声,如夜间交错婆娑的枝叶般清爽,与这片火海的景色相比是如此格格不入。他眉间的花钿黯淡下来,褪了色,已经看不出痕迹了。
在她冲上去的刹那,一面火墙平地而起。她本能地向后撤步,以伞掩住了迎面而来的热浪。待她感到温度降下些许的时候,她迅速合起了伞。
她一个人在这儿。
哪里还有什么火墙。环顾四周,连颗香火似的火星也不曾见到。遍地剩下的,只有先前与莺月君对决时打碎的杂物桌椅,与半面摔得稀碎的佛头。
她不应一个人在这儿。
因盛怒而颤抖的手仍紧握着。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面颊。在努力平复心情后,她推开残缺的庙门。
丝丝凉风迎面袭来,三三两两的雨滴轻吻在她的脸上,那处被锁链击中的痛感也减轻了些许。
举起伞,她默不作声地漫步在这轻柔细雨之中。
很快,这孑然一身的影子,就消融在道路尽头的朦胧雨雾之中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