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
“殿下,那些陶罐是……”地上瘫软的姚女官看着她怔怔问道。
嬴抱月看着她笑了笑。
同时她环视一周,看着被杀手隔开基本没有被炸到的她的护卫们,和被刚刚的爆炸震慑埋在已方人堆里的外围杀手。
那一天嬴抱月上车前让姚女官去了一趟御膳房。
一硝二磺三木炭。
硝石入药,硫磺熏馒头,而木炭,更是倒处都是。
医药调和也是等阶十神医专精,火药的调和法本来就存在于药典被撕去一页之间,正是所谓禁忌的调和法。
不准我用冷兵器,我就只好用热兵器了。
谁叫我这辈子是个穿的呢?
她轻轻抚上耳边的箭镞。
不允许她用冷兵器。
她还能用热兵器。
看着不远处摇摇晃晃站起来的修行者们,嬴抱月眸光亮起。
修行者炸不死,但此时马车边的人阶已经浑身是血经脉尽断的倒下了,不可能再爬起来。
刚刚的一炸,已经解决至少七成战力,想必一定很疼吧。
但这就是她的战争。
姚女官看着重新包围上来的杀手们,绝望地睁大眼睛,然而下一刻她只听眼前少女将手指含入双唇吹了一声清脆的呼哨,一匹枣红马奋力从瘫倒的杀手堆中爬出!
之前就在马车爆炸的一瞬,姚女官看见这女子一脚踹开了本就破碎的马车的缘木!
原本拉车的战马冲至她们面前,下一刻姚女官只觉浑身腾空,那个女子在一瞬间上马将她也拉上了马背。
“抱紧我!”姚女官只听那女子一声高喊,她本能地抱紧前方少女纤细的腰身。
就是这么纤细的身躯,然而下一刻属于这个纤细身躯的声音冲上苍穹。
这是修行者的声音。
“从现在开始,解散送嫁队伍!”
“所有前秦的兵士听着!即刻起本宫将自行前往南楚,尔等此后只要为自己的性命而战!”
“恕尔等无罪的文书出发前本宫已经放在泰时殿主位座下,尔等回宫可自行向陛下表明!”
山上的兄弟,远处的归氏兄妹,狼狈不堪的兵士,还有面露狠色浑身是血的剩余杀手。
所有人闻言都怔住了。
然而下一刻,那个女子的马已经冲出了包围。
这是她一个人的战争。
“不是要开战吗?”
姚女官看着身前的少女回头看向重新包围而来的杀手们,松了松脖子上的绶带。
“那么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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