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恼羞成怒,恶狠狠盯着秦风,恨不得要将他生吞活剥:“你这厮好生大胆,我乃户部尚书之女,你怎敢如此侮辱我!”
侮辱?这个词用的妙!
敬人者,人恒敬之。辱人者,人恒辱之!
刚才李凝慧欺辱沈青辞的时候,可是眼皮都不眨一下,轮到自己身上,就开始摆出一副怨念嘴脸?什么东西!
秦风可不在乎现场有多少人,又有几个是户部一派的党羽,反正秦风高举‘精神病’大旗不动摇,精神病说出来的话,是不用负法律责任的。
“画舫歌伎,尚且知道打赌输了要痛饮一杯酒,怎么李家大小姐却不知道愿赌服输的道理?若李家人都是如此出尔反尔,不讲诚信,那么教导出二位的长辈,是不是也难辞其咎?御子尚且无方,御下又岂能有方?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我大梁受北狄侵扰,却受人制肘,无法扬我国威,莫不是有什么奸臣当道?”
上纲上线?谁不会呀!跟老子玩道德绑架?怕是不知道本少爷‘道德小标兵’的绰号!
此言一出,现场哗然。
现场围观之人,皆是京都名流圈子的权贵,又怎能不知秦风这番话的利害关系!一场子弟间的赌约,竟然直接拔高到了朝堂之争,不对,甚至到了忧国忧民的地步!
这要是搁在别人身上,绝对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
但秦风乃是兵部尚书之子,又有‘精神病’的免死金牌,真要跟他计较下去,除了惹一身骚之外,根本没有意义。
李凝慧被气的浑身发抖,脸色一阵阵发白,她哪里想到秦风这厮,竟然如此巧舌如簧!
尚书令账面上的俸禄,一年不过十几万两银子,再加上料、田、仆等补助,满打满算四十万两。家大业大,除去吃穿用度,车马损耗,能剩下来的钱极为有限。
今儿个这钱若是给了,钱从哪来的这个问题,就足够户部尚书头疼一段时间。
若是不给,便坐实了‘梁上不正下梁歪’的罪名。
进退两条路,全被秦风给堵死了,无论怎么选,今天都得揭一层皮!
李凝慧急的眼眶红肿,最后也只能妥协,两害相权取其轻,咬牙道:“不就是七万两银子吗,给你便是!”
秦风像是变魔术一样,将小算盘拿了出来,拨了两下,递到李凝慧面前,报以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没有四舍五入的,知道吗?整数是七万两千两银子,少一文钱都不成!”
“秦小福。”
“诶,少爷,小的在。”
秦小福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见秦风将李凝慧收拾的服服帖帖,不由满脸崇拜。
“去账房把称拿来,就放在晴雅阁,明天李小姐把银子送来,当场上称幺,可得瞪起眼来,免得有人又要偷奸耍滑。咱秦家人虽然诚信为本,但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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