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激烈议论声。
“秦风这厮虽然名声不好,但说的话倒是有几分道理。这京兆尹对秦风尚且如此,对待我们这些百姓,又能好到哪去?”
“这便是天子脚下的父母官?呵呵!”
听到门外传来的议论声,齐晟老脸一红,连忙示意高嵩和赵长富稍安勿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二人心里也明白,哪怕是走过场,各种程序也不能减免,否则事后就无法脱身免责,到时候秦天虎抓住程序漏洞,去大理寺告上一状,这事儿还真不好收场。
既然要对付秦风,就得把事做绝了,一棍子打死,让秦家找不到翻案的机会!
齐晟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一拍惊堂木:“肃静!秦风你想请状师?不是不行,但一时半会恐怕请不来,本官给你指派一个。”
秦风直接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惶恐:“不劳烦大人了,我自己给自己辩诉就是。您刚才说人证物证聚在?人证有了,物证在哪?”
话音落,两个百姓打扮的群演,直接被衙差带了进来,每人手里攥着十两银子。
二人装模作样地跪在地上,大声诉冤。
“这十两银子,便是秦风给的赃款,请大人明鉴。”
不等齐晟答复,秦风已经抢先一步开口,满脸嫌弃:“这也能算证物?这两锭银子上面,也没写我的名字,我叫它们也不答应,怎么证明是我的银子?”
高嵩实在是憋不住了,一甩袖子,恼怒道:“大人,秦风这厮分明是信口狡辩!”
秦风耸了耸肩,话锋一转:“那行吧,就算这银子是我的,问题这俩人手里拿着十两银子,也就是说围攻龙虎帮,他俩也有份,是不是应该请大人,先将二人收押起来?”
紧接着,秦风扫了一眼门外的群演们,一边对他们的演技表示尴尬,一边语重心长道:“奇了怪了,凡是能证明我罪名的证人,都是参与起事的罪人,怎么唯独我在大堂里站着,其他人都在外面?”
此言一出,众群演纷纷心虚的扭开头,不敢接触秦风的眼神。
齐晟早知道秦风善辩,却没想到他对堂审之事,也如此了解,一时半会竟拿他不下。
秦风心里阵阵冷笑,身为商人,了解当地法律是最起码的门槛,《大梁律》不说已经倒背如流,至少考个刑部小吏当当是不在话下的。
秦风根本不给齐晟等人应对的机会,趁热打铁,直接一指其中一个群演,故作惊讶:“等等,我看你怎么这么眼熟?你是不是高府的仆人?”
那人惊慌失措,连忙扯着大嗓门,掩盖心虚:“你……你血口喷人!我乃京中百姓,与高府毫无关系!”
“哦。”
秦风故意把嗓音拉的老长,别说现场的群演们,包括高嵩和赵长富,乃至坐在书案后的齐晟,都是满脸通红。
齐晟生怕再审下去,把自己的“一世英名”都毁了,直接一拍惊堂木,低喝道:“来人呐,将参与起事者,全部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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