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到你之前可能是穷途末路发起疯来,所以才不分青红皂白就拿枪捅你的帐篷,但他见到你之后……”
说到这儿,刘姨忽然停了下来。李游书好奇,便凑近了些,以为刘姨是要秘密地告诉他。
但凑近后,他才发现刘姨似乎眼中微微含泪,好像是受过很大的委屈似的。她这样一个没有拘束的开朗人忽然要哭,把李游书弄得为难起来。
“刘姨?”
“啊,”听见李游书叫,刘姨这才揩了揩眼角,不好意思地笑起来,“游书,让你看笑话了。其实我的孩子要是没死,应该跟你差不多大的。”
李游书这明白过来:那个怪人吴忠义是打算抓住自己要挟刘姨,让她看到自己便想起她的孩子,没法下手。不过想想也明白,李游书本应该是个孤儿,每次悼念自己生母的时候都觉得难过,更不要说刘姨是失去了孩子的母亲,那种悲伤只能是更胜自己百倍千倍的。
于是李游书学着林回雪安慰自己时候的动作,伸手摸了摸刘姨的头:“刘姨不要难过,再生一个。”
刘姨听李游书这么说不由得破涕为笑,伸手捏住李游书的脸:“游书,有些事情说不明白的。”
说完,刘姨似乎又有了精气神,伸手在发髻上拽了一下。她头发高高地盘起来,手一揪,绑带就被松开了,一头长发刷地披散了下来,又黑又长,还映着月光散发出水纹一样的光泽,跟洗发水广告里演的不差分毫。
见刘姨周围气氛突变,李游书以“自在取”下意识地瞅向她的内气,他发现刘姨储藏内气的丹田随着周围越发兴盛的阴气慢慢律动起来,被丹田裹覆的内气也被影响着慢慢向阴寒低沉的方向转化起来。
见李游书出神地瞅着自己,刘姨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小子,你是不是在看我的气?”
李游书被刘姨识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刘姨,你们诡仙门的武功邪门,修炼内气的呼吸法也邪门,竟然要把本来温软的内气往阴寒里炼。”
刘姨闻言又弹了一下:“你说我?我看你的呼吸法才是真邪门,我认识这么多习武之人,还从来没见过能透过血肉直接看清别人内气的功夫。你能那么容易识破吴忠义的‘鬼傩舞’,靠得也是那个呼吸法吧!”
李游书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天生比较敏锐而已,我自己的呼吸法是把自己身体里多余能量转化成内气的功夫。”他害怕刘姨再看下去就看出了“自在取”的端倪,所以赶紧将“自食”的特性暴露了出来。
见他仓皇辩解,刘姨却笑着摇了摇头:“游书,你别害怕,我不是那种对别人功夫心存觊觎的人,不过你真是个好孩子,连撒谎都撒不好。”
李游书不好意思地撅起嘴来,红着脸看另外一边去了。
当晚李游书就在被扎破了一边的帐篷里将就着睡下了,他才十五岁,虽然可以靠着打坐加上运行呼吸法来代替睡眠,可俗话说“好吃不如饺子,舒服不如躺着”,这世上哪有比困顿的时候睡上一大觉更舒服的事情了呢?刘姨怕李游书着凉,所以把他撵到了没有破洞的那一边,自己借着山中的阴寒地气练功,在李游书身边守了一夜。
但李游书第二天并不是在刘姨的呼唤下醒来的,也不是睡饱了自然醒来的。吵醒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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