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不成仁义在,何况你外公当年还是定戢会的元老,估计是希望你爸能摒弃前嫌重回定戢会。”韩授这几年虽然生意越做越大,但由于当年隐晦地拒绝了定戢会在南方的合作邀请,所以在南方的生意阻力不小。如今的定戢会在临江集团的把控下已经完全的采用了商业思维,只要有利可图,哪有什么前恩旧怨。
好在韩授知道大哥李广成绝对不是见小利而忘命的人。
李游书嗦着螃蟹里的汤汁腾不开嘴,李清梦便接过话来:“我爸肯定不会同意的。”
“那当然了,”韩施点了点头,看李游书吃的满嘴汤汁便给他抽了张餐巾纸,“依大伯的脾气,怎么可能会轻易相信这种人。何况那个会长当年还打伤了伯母的师兄,伯母肯定也不会同意重回定戢会的。”
李游书擦了擦嘴,终于开口了:“这定戢会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咱们拳馆现在生意好得很,哪里还用定戢会来帮忙?我可去他的吧。”李游书忽然灵感一现,又补充道,“不过我听说他们那个会长是元阳太极传人,这可是好东西,以后有机会我可得跟他过过手。”
韩授闻言一笑,心想李游书真是敢作敢为,徐参当年跟李广成过手都能伤他一下,李游书不过学了四年呼吸法就想着跟他斗一斗,当真是无畏。
吃过了饭,韩授又去拳馆跟兄妹三个聊了一会儿,开车回了洪城区别墅。周日还有课程,兄妹三个就依旧在拳馆里住一晚。
谁也没料到第二天会出这种事——
因为周日只在下午有课,所以李游书撅着屁股睡到了十点多还没起床。
但在十点半的时候,李游书被一阵骚乱惊醒了。
惊醒他的不仅是声响,更是极为少见的澎湃内气:李游书上了一年大学,逛遍恒玉十六个区,除了他母亲林回雪的游龙八卦门还有其他几个大门派大拳馆之外,几乎很难碰上几个呼吸法修炼精深、内气运转自如的高手。
大概好手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明面上找自然找不到。
叫醒李游书的这股内气又刁钻又狠辣,可跟他记忆里刘文昭的内气又有本质的不同——刘姨的气更鬼魅更难以捉摸,而“自在取”感知到的这股来自楼下的气更直接更磊落。如果打比方,刘姨的气就像毒蛾,而这股气却是钢钉。
还没等李游书再多体味,楼下忽然又传来了散打教练王老师的惨叫声。
李游书眉头一紧,叫一声“不好”腾身而起,扎起头发穿好衣服便向楼下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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