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本来正为表弟的战况而揪心,忽然便感觉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猛地竖起,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悲怆摇撼他的心房,令其心脏紧紧皱作一团。
扭头看向远处的黑夜,茫然过后,欧彦君忽然便发出了声嘶力竭的高喊:
“崔!!!”
弩手将刺入自己眉心的飞镖丢在地上,又抬手拔下了插在他肩窝的苦无,随后踉跄着站起身来,向中枪的加斯科·崔走了过去。
“呼……呼……”剧痛牵制了加斯科·崔的动作,他长长地呼气,企图以此来缓解中枪的痛苦。
弩手走上前去,将自己被加斯科·崔偷走的武器捡了起来。
那是一把漆黑的猎斧,规格与农户劈柴所用的普通斧头大小相仿,只是为了增加挥砍的创口长度和深度,那把猎斧采用了维京风格的斧头形状,看上去比普通的斧形更加凌厉而富美感。猎斧采用的是金属一体式,握把用黑色的细长布条包裹,在顶端与尾端以铁箍加牢防止布条脱落,这柄斧头也因此比普通的木柄斧更加沉重,重到加斯科·崔这样的习武之人都难以自由挥舞而不得不丢弃在地。
“呼,不好意思了,虽然前不久刚刚从欧阳那里领了这柄弩,不过枪我也不会就此舍弃的。”猎手说着将猎斧放回了腰间的悬袋,站到了加斯科·崔面前。
加斯科·崔将右手背到身后,发出了认赌服输的豁达笑容:“竟然输给了枪械,哈哈。真是……真是失策。”
说话间,他藏在身后的衣袖里滑出了一把飞刀。
“砰!”
又是一声枪响,弩手毫无犹豫地开枪打穿了加斯科·崔的右肩。
“我不会给你反攻的机会,虽然你的攻击不能伤害我分毫,但总是放任你出招还是很麻烦的事情。”弩手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枪,“这把枪的弹仓只能装填五发子弹,打了两发还剩三发,我希望你能为我的弹药数着想,乖乖坐在这里。”
“为什么不杀了我,”加斯科·崔见弩手的语气中满是轻佻与傲慢,被轻视的愤怒便涌了上来,“难道你想羞辱我吗!”
他想要在弩手放松警惕,给予他最后一击的时候抢先出手,先一步将他杀死。虽然先前那穿透眉心的一击明明应该已经杀死了他,但无所谓,人被杀就会死,这才是铁则。
弩手闻言挑了挑眉:“别误会了,我不是瞧不起你,只是我不怎么喜欢杀人。刚刚虽然说跟你有相似之处,但我们的工作有本质上的不同。
说着,他从背后取下那柄漆黑的弩,转身迈步离去:“我是个猎人,我要杀的是非人的存在,不是人。”
加斯科·崔看着弩手离去的漆黑身影,一时愣在了那里。但随即,他所学之术的精神内核提醒他,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怎么可能让你去妨碍彦君。”低低地说了一句,加斯科·崔掏出了最后一柄飞刀,而那细微动作产生的声响也被弩手敏锐地察觉——
几乎是同时,加斯科·崔的飞刀划过了弩手的脖颈,而弩手的子弹射穿了加斯科·崔的心脏。鲜血从他们二人的身上狂飙而出,如同浇灌草坪的水一般四处喷洒。
“啧,职业病,”弩手将枪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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