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对他来说,我不过就是个因为乐趣相同而暂时的玩伴而已,也就是说,等到哪一天他忽然失去了乐趣,我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就随时面临着被收回的风险。而且,我也清楚铭忠重工跟你们欧阳家产业的差距,那已经、已经不是时间和金钱能够弥补的沟壑了,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不惜暗杀我父亲,企图留住你拥有的一切,是这么回事吧。”见吕德明犹犹豫豫的,明明是大家都心知肚明的话却迟迟说不明白,欧阳思便开口抢断了他的话,“所以说,你只是单纯的嫉妒、恐惧,明明我父亲对你没有任何不义之举,反而是你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对吧?”
说着,得到了答案的欧阳思端起那杯白酒也一饮而尽,灼热的液体下肚,令他感觉到身体在缓缓发热。
“所以我看的一点不错,吕德明,你就是条老狗。”欧阳思俯视着吕德明那副颓丧的样子,冷笑着对他说道,“不过我倒是也能理解,财是祸根苗,为了钱杀自己朋友,还不算是太离谱。感谢你终于把杀死我父亲的原因说出来,虽然我觉得这个结果并不能令我感到满意,但如果这就是事实也好,就让你们的恩怨跟你们的骨灰一起尘埃落定,再也不要在钟城到处乱飘了。”
说完,欧阳思拽了拽衣领,转身向门口走去。
“欧阳思!”吕德明见他要走,连忙站起来哀求道,“我儿子……”
“放心,你儿子,你孙子,我都不碰。我不像你,一杀就要杀全家,没有人性。”说完,欧阳思的脑中却忽然闪过了关恩昊临死前那歇斯底里的怒视和咒骂,不由得眉头一皱,加快脚步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欧阳思离去的身影和半掩的房门,吕德明哀叹一声,走上前去把房门关好,随后慢悠悠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
“就这辆?”欧阳知指着那辆破破烂烂的深绿色皮卡向李游书问道,“它都掉漆皮了!”
“嗯,”李游书绕着车细细端详了一圈,满意地点了点头,“就得是这个样子,这才是外城区标配。就咱们刚才那辆车,要是开到外城区去不被抢劫以后我跟你姓。”
租车行的接待一听连忙上前对欧阳知说道:“欧阳小姐,您要去外城区啊?”
欧阳知闻言,板下脸来对他说道:“第一,你不用担心这辆车开到外城区会丢会破损,这辆车我不租,我买。第二,这件事你听见就罢了,要是敢向人透露我的踪迹,包括我哥,让你失业只是最基本的‘报答’,听见没有?”
那人听见这两点,心里又是放心又是担心。放心是不用担心车辆毁损影响业绩;担心是如果欧阳家的人真的来找自己,恐怕里外不是人。于是他苦着脸点头不住:“是是是,您放心,从今天开始我就请假回家,不到您回来我是不会露面的。”
“我的车在你们公司存一个周,你顺便帮我看看零件有没有劳损。”
“哟,您那辆车我们中城区的小店可修不起,实在抱歉了。”
“那算了,就给我好好看着就行了。”
于是二人提了车,欧阳知钻进驾驶室,李游书则把两人的包扔到了车后舱,他的包落在里面,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嘈杂声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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