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去美国读书。我哪里懂得什么读书的事情,每天只是陪同他生活,作他的保镖而已。”
此时李游书和皇甫瑞卿已经听得入神,不约而同地点头应和着,却没说话。
“当时的无铭还远没有现在的规模,但是已经有了跟美国合作的地位。相应的,这也引来苏维埃联盟以及美国国内一些势力的仇视。针对叶审父亲的追杀、仇杀、暗杀不断,我也是那段时间在厮杀里磨练了自己的技术。说句不中听的话,这‘武’本来就是杀人的东西,你空练一辈子,顶多身体好些、多活几年;能把人打倒在地,是个自卫的高手;可是不杀人,这习武终究成了论道,没意思。”
老人说着已经将饵食钩好,挥动鱼竿将钩重新掷回海面。
李游书闻言点头,关于白刃的说法他表示赞同——在杀死柳仕良之前,他的一切战斗都停留在“击倒对手”的层面上,虽然鲜有败绩,但总觉得好像缺失了什么东西,手感不佳;然而在真的手染鲜血、拳毙柳仕良的那天,他明白了武的效用,但同时也真正地醒悟了对生命的珍视。
自那天起,李游书不再不杀,但也发誓不会滥杀。
“老爷子,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皇甫瑞卿来了兴致,见一老一小两个男人都“故作深沉”,自己便沉不住气地催促起来。
白刃像是看孙女似的看向皇甫,满是白须的嘴唇蠕动着笑道:“这丫头,倒是性子急。后来自然是经历了几场死战,落得满身伤病,给无铭砍出一条康庄大道出来。后来事情逐渐安定下来,我也开始考虑如何精进自己的功夫……这一想就想了近二十年。”
顿了一下,老人看向李游书:“游书啊,功夫确实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但有个明理人指路却重要至极。你这条路,开头已经走的很好,后面的路我希望你能自己摸索出一个适合自己的方向。我自己并非是什么高明人物,教导,谈不上,但有几句话想要告诉你。”
李游书闻言正襟危坐:“您说。”
“游书,我看得出来你对各门各派武功都有涉猎而且都还相当精熟,今天跟阿莹的战斗不可谓不精彩。但是你回想一下,先前那么多的功夫,乒乒乓乓好不热闹,为什么最后打赢阿莹的却是简单的三招呢?”
“呃……”李游书愕然,沉思半晌后摇头,“我不知道。”
“因为你在最后那几招里才发挥了‘武术的个性’啊,”白刃语气和蔼,眼神却相当严肃认真,“三太子功、五雷正法,确实都是至高至上的功夫,可你是怎么用的呢——你跟阿莹拼速度、拼蛮力,结果难以破防、还险些伤及自身。游书,咱们都不过是普通人,天赋再高高不过天,资质再厚厚不过地。可这天上人、地下神,可不见得没有。”
李游书不是个傻子,白刃言说至此他已经明白了老人的意思:自己太过于享受战斗的快感,却常常忽略了身为武人本应持有的“武人的秉性”。
自己不是黑骑、不是诡焰,也不是周神通。噼里啪啦、花里胡哨,一路火花带闪电的战斗不该是自己所追求的东西——武人与争,不在方圆天地之广,该是纤毫方寸之间。
没成想,自己一路走来打打杀杀,竟然把曾经十五岁就已经领悟的事情给忘在了脑后。
豁然开朗之下,李游书放声大笑,而后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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