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跟咱们过年要送灶王上天差不多吧。”
李游书回忆小时候过年,大年三十的时候李广成还会领着他跟李清梦下楼送灶王爷。李广成告诉兄妹俩,原来住平房、大锅灶旁边的墙上会贴着灶王爷的画像,大年三十的时候会用树枝和白线拴一个小小的马鞭夹在纸钱里烧给灶王爷,以求“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
皇甫瑞卿点点头,她的印象里好像家里也有过这种过年的小小仪式。可是记忆已然遥远,后来目不能视就更没有了印象。对皇甫和李游书这个岁数的人来说,过年在味觉上的刺激已经远没有上一辈那般强烈,能够被刺激到“过年”那根神经的事情也就是难得一见、却不得不见的七大姑八大姨,入夜后便不休止的鞭炮和烟花、以及每年都“想死你们了”的联欢晚会。再大一些,那种辞旧迎新的激动感就更加淡薄了。
于是她集中注意地去聆听经幡招展的声响,似乎透过那声音已经想象出了人们祈求祝福的虔诚模样。
就在这时,旁边那桌一男三女的桌上传来一阵浪笑,李游书斜着眼睛瞥过去,发现是那个大胡子男人不知在说些什么,将另外三个年轻女孩给逗得笑成一团。中年男人虽然常常被冠以“油腻”的头衔,但阅女无数的经验加成还是给了他们很大的优势,谈吐的拿捏往往异常精准,如果再跟传统文化和神学玄学扯上点关系,那就更容易让年轻女孩觉得对方是个有底蕴、有内涵的人。
实际上还是千百年行骗的老一套,无非古人装成假老道假高僧,现在的人装成假先知和假星座专家。古人卖的是符箓,骗的是钱财;现在的人卖的是格调,骗的是炮。
大胡子看年纪大概四十多,头上带了个牛仔帽,身上穿的是大袍子,脖子上、手上缠着些天珠和小叶紫檀串成的念珠,手上戴了好几个绿松石、黑玛瑙、紫水晶打的戒指。戒指是银质的,宽面,上头因为氧化和汗渍而有些发黑,很有李游书所见雪原省饰品的特点——富贵、古朴,又脏兮兮的。
此时大胡子被那三个女生围着,姑娘们笑得花枝招展、酥胸乱晃,那大胡子一双贼眼滴溜溜乱转,好像对眼前一副盛景不知如何抉择似的。
“你是什么星座?七月十八日?那你就是座的,嗯……我跟你说啊,你们座的姑娘……”
李游书看着那大胡子张牙舞爪、侃侃而谈的模样觉得好笑,同时又很佩服他的口才——骗不骗的不说,能凭一张嘴把三个姑娘唬住,让傻妞们眼中闪出崇拜的光,这大叔当司仪一定是好手,去了韩国则可以自立教派当教主。
皇甫瑞卿也听见了那个大胡子的声音,不过她只是觉得聒噪,甚至想要暗掌隔空去扇他的嘴巴,不过被李游书给拦下了。
“他聊他的,咱聊咱的,互不打搅。再说咱们待会儿就走,你就当免费听了个相声。你听,实际上他口才还——”
就在这时,那桌上又传来了声音粗犷的叫嚣:“八卦掌?八卦掌不行!八卦掌早就已经跟太极拳一样,属于中看不中用的东西了!”
大胡子的声音打断了李游书对皇甫瑞卿说的话,并同时因为新的聊天内容而令李游书扭过了头去。
那男人腆着肚子,似乎因为越说越兴奋而流出汗来,这时间将牛仔帽摘下来呼扇着,秃瓢儿上升起几缕肉眼可见的热气:“我跟你们说,八卦掌这号东西啊,它真髓早就已经失传了。现在就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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