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了我的天资,把我从‘外校’拉入了‘内校’,成了御风堂的真正弟子。”
想到这儿,韩授眼中回闪起昔日时光,沧桑面容上不由得显露微笑:“御风堂挑弟子非常严格,从外校常常是三四年出不了一个可以入内校的弟子。我当时进内门的时候是岁数最小的,门内有读中专的师兄,也有读大学的师兄,还有已经成年、孩子满地跑的师兄。我师父那时候已经七十八岁高龄,他很喜欢我,免了我在外校的一年学费,让我师兄安排我去普高读书,管我一应吃住,而且开始传授我内气和剑仙流武功的基础。”
过去的岁月总是温馨,李游书听了也不自觉露出了微笑:“那后来呢?”
“后来上高一的下半年,我父亲因为贪污被抓进去了,我母亲以为他要被枪毙,一口气没上来昏死过去,再没醒过来。”韩授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大概就是猝死了。只是事发突然,乡镇医院水平有限,终究是没救过来。”
气氛忽然变得悲伤,李游书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啧啧哀叹。
不过韩授一笔带过,继续说道:“后来我高中毕业,因为我父亲的原因受到了点影响,就近在白松大学读了英语系,没能去已经录取的言德大学。”
言德大学是跟恒玉大学并驾齐驱、不分伯仲的名校,死于欧阳思误杀的关雎小妹妹就是那个学校的高材生,如果她没死,想必现在要么在风云集团实习转正、要么就申请到硕博连读,也可能去国外深造了。
世事无常,便是如此。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虽然我考上了大学但我的功夫也没撂下。上高二那年我就已经是同门第一,而且还掌握了剑仙流最高层的功夫——内气化剑、御剑飞行。到了大学里,整个御风堂剑仙流、药仙流两大门里除了我师父之外就没人能打得过我了。”
韩授的语气中带一些骄傲,这当然是可以理解的。尤其跟李游书这种武学奇才聊起来,就更让韩授觉得自己没在侄子面前丢人。
可是不等李游书开口给予称赞,电话里韩授的语气却又在瞬间变得低沉起来:“不过说实话,人一旦轻易达到了某一高度,就容易在无对手的茫然中迷失……”
“游书,我犯下弥天大错也就是在读大学的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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