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打算去琼南省,即便离开光明城也是往北回老家庆仪。当然,若真的回去也只能作短暂停留,至于往北去恒玉跟徐参联手还是往东出海加入无铭那还得再精打细算一番,不好武断。
不过归根结底,加入prdc这件事是他不纳入考虑范畴的,即便真的与徐参联手重塑定戢会乃至与prdc合作,他也绝对以“外部合作”的形式进行,绝不将自己的劳动力卖给这个组织。
白狐似乎已经从李游书斩钉截铁的语调中听出这其中毫无回旋的余地,于是轻叹一声,他将最后那杯可乐喝掉,挑着眉毛站了起来:“人各有志不可强求,我也只是给个建议而已。既然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只能是道一声珍重了。不过我确实打心眼儿里希望你加入,这一点我希望自己有明确地传达给你。”
李游书点了点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如果不是立场问题也许我们会是不错的朋友。”
“哦,当初唐雨寒似乎也说过这样的话呢,”笑了一下,白狐冲另外三个姑娘颔首道别,“虽然已经是许多年之前的事情了。”
“另外李游书,小心一点。强大的人一旦坚定了独行的道路就很容易遭到抱团庸才的嫉恨,你将面临非常严峻的考验。”
“知道了,多谢。”
白狐离开,这家餐馆之中顿时不知为何而多了些热烈的气氛,甚至有人开始叫嚷着让服务员将空调的温度调低一些。但是没有人好奇方才为什么还感觉往骨头缝里钻的寒意此刻竟消散而去,更不要说发觉白狐的离去和这刺骨寒凉之间的联系了。
待到听见白狐脚步声已彻底离去超过一百米后,皇甫瑞卿方才冲李游书耸肩一笑:“这下你又多出一条路来,虽然这是完全没有被你采纳的路线。不过看得出来并非所有人都想要你的命,这是个好事情。”
李游书撇着嘴,点头同意了皇甫瑞卿的说法:“甭管是要我的命还是不要我的命,反正光明城是不好待了。”
……
恒玉时间晚八点整,韩授结束了一个无意义的饭局,刚到家。企业家吃饭没什么意思,跟普通人家一样用嘴吃、用嘴喝、用嘴说话。吃的喝的好一些,可说的依旧是那些令人听了没什么意趣、却仍是很热衷于摆上饭桌的辞令。
所以他们吃完饭还有别的娱乐,韩授却更早地回来了。
客厅的灯忘记了关,最外圈的几个暖光灯洒下一片昏黄在雪白的墙壁上,沙发头顶那那副由简单颜色和简单图形拼凑成的抽象画也被灯光照射,凭空多了些更加艺术的氛围。
韩授将其余的灯打开,冷光和暖光得以交融,令整个客厅进入光色平衡,这对眼睛是友善的。
韩施还没有回家,韩授记得最近风云集团的事情很忙。其实公司忙的时候韩施在忙,公司不忙的时候韩施也在忙,忙碌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的常态,也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的诅咒。
但是灯一全亮出来,韩授曾为武人的直觉便立刻察觉到客厅中气氛与常日有些不同,且背朝门口的一个躺椅的影子上分明显露了人的轮廓。似乎是有人正躺在上面。但韩施的拖鞋还在鞋架上,所以绝对不是他。
年轻时的肌肉记忆令韩授下意识地压低了身姿,并摆出了御风堂基础追风掌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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