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猛扑将塞洛斯拦腰抱摔在地,躲过重锤的同时占据了压制位。
“果然,武人最为危险的要素就是‘距离’与‘节奏’,”虽然被李游书给压制,嘴角挂血的塞洛斯却全然没有张皇举措,“这两样是异能者极少在意的东西,没想到竟然会被武人发挥到如此极致。”
话音刚落,砰一声响,塞洛斯的鼻梁已经凹陷了下去。
拳锋之上沾染鼻血,李游书顾不得什么干净肮脏,武人从来不怕脏:“废话太多了。”
“砰砰砰”三拳连击,塞洛斯所枕的地面已经裂成了一米见方的凹坑。李游书重拳之下碎石迸溅、尘土弥漫,而膝下压制、拳拳到头的塞洛斯已经不再动弹。
然而无妄诀的警报却一刻不停地鸣叫着,李游书起身而震脚,踏碎脚下坚硬地面之时忽见塞洛斯没了踪迹。
紧随而来是侧腹的剧痛,鲜血从忽然显现的伤口中飞溅而出。李游书挥舞手刀仓促还击之时发现塞洛斯竟然站在远处。而后他便理解了自己为何受伤——并非是在现在,而是来自过去或是将来的斩击落在了自己身上,而自己只是恰好站在了斩击出现之处而已。
这就是掌控时间的神明所拥有的力量,这就是时间长河之中那多如繁星的被称为“可能性”的恐怖之处。
可是为什么自己前一秒还在殴打着他,眨眼功夫他便……出现在了距离自己那般遥远的彼端?!
“虽然还想跟你多玩一会儿,但是也是时候该彻底挫败你的信心了。否则,真让你以为能够战胜我那就是对你更大的残忍。”似乎因为战斗而热了身子骨,塞洛斯将风衣脱下丢在了脚边十文字冬樱被烧毁的尸体上,挽起了黑色衬衫的袖子,“作为时间的掌控之人,我所能操纵的最基本的东西并非我踏足之处、并非我目之所及。权能的真正发源之地,才是权能的归宿、权能展现的最佳场所——这里,才是我把控时间流动最为精细、最为敏锐的所在。”
说着,塞洛斯指向了自己的胸口。
捂着侧腹血流如注且正在缓慢修复的伤口,李游书无奈地垂下了头。他早该想到的,虽然塞洛斯坦言能够控制方圆一千米内无机物的时间,但他从来没有说过自己无法控制自己的时间流动。
当他初次展现权能、李游书以扫腿攻击他下盘之时,那忽然消失而紧随显现的情况就该引起李游书的注意——在那一刻,塞洛斯将自己所存在的时间拨乱,令自己出现在了自己曾经或未来站立的地点,以此躲开了李游书的攻击并无缝衔接了对李游书的偷袭。
也就是说,李游书在塞洛斯身上造成的一切攻击都可以被他用权能恢复到没有受伤前的状态。而塞洛斯本人则可以凭借着对自身时间的操控而出现在任何地点上,向在场任何一人发动毫无预料的突袭。
那么一切便明了而恐怖地展现在了李游书面前——在此,一位掌握千米时间之流动、不可胜数之异能的流浪之神矗立。而他的对手,则不过是一个武人,一个虽然触摸巅峰境界但还犹显年轻稚嫩的武人。
赢不了,根本赢不了。
但是赢不了也要打!
伴随嗤嗤作响的血雾飘飞出来,摩诃萨埵法修复了李游书侧腹的切裂。他站在那里,在凝视塞洛斯的同时不知第几次握紧双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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