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撮、西一撮地支棱着,应该都是在演讲厅里落下的。
此外他身上倒也再没有什么其他被击打的痕迹,情绪也还正常,脸色平静得很,只是精神瞅着有些萎靡,坐在拘留室的铁架子床边,在那里呆呆的发愣,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左右看了看,再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王尧的精神力便开始回缩,见甄怀不是目的,真想见循正规途径也能见着,他已经花了近万点灵力,目的可不是见甄怀,而是找到甄怀被抓的原因。
他的精神力越过监控室,刚要离开,一个捕快的话叫他陡然停了下来。
“孙头,这个甄怀的事情,汤总有没发话下来?”一个捕快看着监控屏幕,突然对身边另一个捕快说道。
“还没呢,昌盛大学那教授盯得挺紧的,汤总也不好办。”叫孙头的捕快淡淡地回答。
“这事拖下去,对我们巡捕房名声可不好,这位明显就是苦主,既没打人还尽被人打了,就因为他是全真教的祖师爷,就要被判刑?人全真教的道士能放过咱们?”那捕快说道。
“放不放的,我们烦不了那些闲心,所以说,得罪谁都行,就特么千万小心那些懂法的教授,得罪了他们,就是这下场,明明自己冤枉,可还得坐班房,最近汤总脾气不好,为了洋学生佐伊的事儿……”
“他可没少被上面骂,你给我小心着点,别特么触了霉头,到时候,我也保不住你。”
“哪儿能呢?我天天老实着呢,看见汤总都溜边跑。”
……
王尧的精神力又逗留了一阵,见两位不再提及甄怀的事情,方才缓缓退了回去,紧接着又向二楼摸去,他一边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地搜寻着,一边暗自琢磨。
听那捕快的意思,其实巡捕房也没有意愿抓着甄怀不放,毕竟甄怀虽然是犯了法,可他既没有伤害任何人,也没造成什么财产损失,这种事情一般来说,巡捕房是不愿去管的,看来关键还是那位教授。
可那教授究竟和甄怀有什么深仇大恨,偏要叫甄怀坐牢不可呢?看来还得去找李至孝问一问,才能明白那天杨全星演讲的时候,甄怀究竟说了什么,得罪了这位教授。
王尧一边想,精神一边向上蔓延,突然之间,一阵爽朗的笑声激起了他的注意,他心念一动,循着笑声摸去。
“杨教授放心,我们的宗旨是不放过一个坏人,可也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尹志平的情况确实比较特殊,我们找你来,就是希望能够通过调解,和平处理这件事情……”
“毕竟,我们巡捕房在这件事上不方便提起公诉,当然,既然杨教授愿意作为上诉的一方,我们也不会提出异议,那个尹志平也确实扰乱了你当时的演讲嘛。”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巡捕制服,正笑呵呵地一边将一个男子送出办公室,一边朗声谈笑着。
“我也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但姓尹的有些观点,我认为对当今社会是极为有害的,什么不能对洋界卑躬屈膝?我们和洋界发展友好关系,怎么就是卑躬屈膝了?当年人界为什么被洋界欺负?”
“还不是因为当初我们盲目自大,劳资天下第一,不虚心,没知识,说什么洋人的膝盖是不会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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