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为忠心体国之言,臣亦以为是,然我大明遭逢此劫,朝野势必动荡,百姓势必惊惧有疑,徐珵之言虽不妥当,却也是动荡之下,情有可原,尚请圣母与郕王宽宥之。”
毕竟同为翰林一脉,能搭把手就搭把手,陈循算是给递了个台阶。
涉及到政事讨论,孙太后不好轻易开口,何况她现在也还迷糊着。
不过有了陈循递过来的台阶,她也就顺着下了。
“诸位大臣不必如此,哀家之前有言,诸位可畅所欲言,尽皆宥之不罪,徐先生请起。”
应当说,孙太后的态度还是比较好的。
说起来,其实她老人家这个时候是有点郁闷的。
一来,的确是她让大家畅所欲言,结果徐珵这么一开口,便被众人针对,连“当斩”的话都说出来了,让她老人家面子上有点挂不住。
二来,她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徐珵提出南迁的建议,孙太后还是有那么一点心动的。
毕竟如今的局势,实在不容乐观。
孙太后久居深宫,对兵事并不了解,只觉得二十余万大军已败,如今手中不足十万战力,若要固守,的确也有几分心虚。
但是这么多人都一致反对,她也只能顺势而下。
孙太后怎么想的,徐珵不知道。
他只知道,自己算是勉强躲过一劫。
起身老老实实的站回角落里,徐大人安慰着自己。
至少,太后还算是理解他的,也算没白冒险。
只是环顾四周,见诸位大臣皆对他嗤之以鼻,不由得生出一种欲哭无泪之感。
这朝局之事,也太难了!
稍有不慎,便不知道踩到了哪个坑里。
别的不说,就现在的事儿,他心里都还不知道哪做错了,怎么便糊里糊涂的变成了众矢之的?
不过议事还在继续。
孙太后清楚朝局的规矩,自然不会跟徐珵一样愣头青。
虽然有了几位大臣的话,此事已然算是定下了,但是毕竟如今朱祁钰还挂着一个监国的名分。
于是孙太后开口问道:“郕王以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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