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州连点水花都激不起来。
至于郭勋,在他公孙瓒的庇护之下,郭勋想动周仓等人,他是疯了么,真当公孙瓒还是当初那个小小的涿县县令不成么?
将一切事情交代好了之后,刘备和公孙瓒找来美酒,就着他们之间的往事,在关羽张飞等人的作陪之下,大肆的开怀畅饮。
刘封在角落里看着这一幕,只感觉眼前的这一幕虚幻而又真是,甚至让他似有所悟。
此时的张飞豪爽大气,和公孙瓒拼起酒来丝毫没有怯场的模样,关羽不再冷这一张冰霜脸,嘴角带出微笑,但凡相邀就是来者不拒。
那本就红润的脸颊更加的通红了几分。
田畴仍然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可是那辽东烈酒却也是一碗碗的下肚,没有半分犹豫,此时已经是半醉半醒之间。
而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刘备此时也哪有喜怒不形于色的模样,此时的刘备肆意的破口大骂,说郭勋不知好歹,说朝廷赋税严重,说百姓贫苦而无奈。
说道兴奋处,要么拍案而起,要么捶胸顿足,要么眼角带泪,这些年,他看到了太多太多,可是他却无能为力。
而那些劝说他,让他熟视无睹,让他装作没有见过这些的话语,他却是怎么也听不进去。
“我刘玄德就是一个匹夫,我知道自己没甚本事,也知道自己救不了这天下百姓,可是某家总不能真的和他们一样,看见了就当没看见,听到了,就当没发生。
那是一条条的性命,他们就这么死在某家的面前,可是周围所有人,都是熟视无睹,仿佛死去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颗草芥一般。
某家知道这是乱世,某家也知道乱世人命不如草芥,可是乱世乱的,他不能是人心啊。
某家就是一个蠢货,某家现在有点本事了,能救活一个,那就救活一个,能救活两个,那就救活两个。
某家不管他们会不会承情,也不管他们怎么想,看着他们活下去,哪怕再辛苦,也总比就这么死在某家面前的好。
为了救他们,某家要带着麾下的将士去拼命,用将士们的命换他们的命,某家要带着那些相信某家的将士们忍饥挨饿,让他们能够吃上一口饭不会饿死。
而这一切,其实就是因为某家过不去自己心中的那点执念。
伯圭,你说,某家是不是自私,是不是太自私了!”
已经醉了的刘备此时站在那营帐的中央,手中拿着一坛早已空了的酒坛,朝着公孙瓒不断的说着这些年的事情。
从十四岁求学开始,十年的时间,他已经不知道见了多少死人了。
当初和他一起的那些人,从怜悯已经变成了自然,可是他做不到,他还是做不到。
刘备说,他救人不是因为他的什么仁德,他就是心软,他就是看不得这个,他能救一个,自己心里也就好受一些。
别人管这个叫做仁义,他只觉得这就是自己过不了自己的心罢了。
公孙瓒看着刘备,那同样迷醉的神情,那同样拍案而起的动作,却是没有说出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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