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事情,你父亲手中没有粮,缺粮让金城郡的百姓日子不好过,让你父亲麾下的兵马也不好过。
所以你这次绕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你定然是要解决这三个问题,只不过某家一直不知道,你打算如何解决这第二个....”
刘封看着分析的头头是道的郭图,那招牌式的轻笑再次浮现在了脸上。
“很快你就会知道的,很快。”
郭图看着刘封,这个四年时间就在他们颍川闹出来偌大动静的少年郎,和他恩师管宁当年一样都不是什么老实的人。
“算了,你既然心中已有打算,那某家也不多说,只不过你这小子要记住了,莫要小觑了这天下之人。”
“你这厮这么好心?”
“废话,你若是现在就将某家放走,某家再多和你说一个字,某家日后就跟你姓!”
郭图猛地朝着刘封啐了一口,然后愤愤的转身离去。
他今日已经从那些流民口中打听到颍川的消息,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没有任何的动荡,说明郭家和阴家已经和解。
这么快和解,还有平静如水的荀氏,郭图要是再不知道有人在背后护住了刘封,那他也就真成了傻子了。
“管宁那厮还真是维护弟子,哼。”走在路上的郭图愤愤不平,同时那眼中也有着一丝别样的情绪,到现在他都没有看到或者听到郭家之人出面寻他的意思。
保住刘封的同时,也让自己成为了双方和解的代价,还真是族中那些老家伙们的作风。
就在刘封等人进驻下邳的时候,这洛阳之中也终于开始了一阵阵的风起云涌。
而引爆这一切的,就是那位幼年以解渎亭侯身份被选中登基,本应是傀儡却一步步走到了如今那一言九鼎地步的皇帝陛下。
中平六年四月初,大汉皇帝陛下刘宏终于要走到了人生的终点,深感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的崩坏了之后,刘宏开始了对自己后事的安排。
他第一个见的,就是一直被放养在道观之中,被称为“史侯”的那位,年仅十三岁的皇子刘辩。
哪怕回到了皇宫之中,仍然习惯身穿道服,要将悬挂着一柄镶嵌了诸多名贵珠石宝玉的长剑,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窘迫与慌张。
刘宏看着这般模样的刘辩不由的眉头皱了起来,这个样子,不似人君。
相比较于那个从小被自己放到太后身边的儿子刘协,这个从小就被送到了道观之中的皇嫡子向来被自己所不喜。
“尔等都退下吧,朕与辩儿说说话。”刘宏挥手间屏退了众人,让这寝殿之中只有他们父子两人存在。
刘辩看着众人告退,他的神情似乎更加窘迫起来,不是慌张,就是单纯的窘迫,似乎是并不习惯和刘宏相处。
“你觉得,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刘宏一开口,就让刘辩打了一个寒蝉,似乎被这突然出现的问题吓到了一般,只不过刘辩的回答却是很快,也很出乎刘宏的预料。
“儿臣,就是一普通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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