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瑞慢腾腾的吃完了饭菜,甚至还悠闲惬意的喝了一杯清茶,此时昭华宫内的争吵还依旧激烈,公卿大臣们完全没有一丝要停歇的意向。
争执直到门外禁军传来一声赞拜:“民部中郎国渊觐见。”
高大的宫门洞开,从永安仓城一路风尘仆仆赶回的民部中郎国渊,清理掉身上的雪花,没好气的说道:“民部不在,汝等连如今太仓财富具体详情都不知晓,如此激烈争执,岂不是白费力气?”
工部中郎裴辑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立即高声附和道:“国中郎所言极为在理。汝等关于财政份额之争,还为时太早。说不定仅黄金券就能支撑工部水利工程。若如此,今岁财政度支,工部太仓的份额亦可让给汝等。”
张瑞亦立即抓住时机,说道:“既然如此,都坐下,听听工部详细规划,与民部府库情况。”
六部九卿中,民部、工部已经表态,兵部还未返回,剩下的刑部、礼部、吏部在财政预算方面向来不占大头,如今听说有机会可以瓜分工部份额,总算达成所愿。
内阁在财政度支中没有多少利益关切,往常也是内阁负责主持会议。
所以在皇帝与内阁的合力下,六部九卿终于暂缓了争执重新回到了坐塌上。
直到夜色已深,昭华宫内点上一个个粗长的蜡烛,廷议才重新回到了正轨。
裴辑直述主题,说道:“吸引天下百姓目光,关键是在大河下游、河南、河北等地开分渠、支流,改大河主干道。”
“无论是大河主干道还是分渠、支流所经之地,都会显著改善当地水纹条件,既实现分杀水怒,防洪疏导的目的,也灌溉了良田,改善农业。”
“最后还能利于航运,促进当地经济繁华。”
内阁首辅审配皱着眉头说道:“但同时也带去了水灾风险。”
裴辑笑着点头,说道:“这不正是朝廷希望的局面?有利弊才会有争议,有争议才能吸引百姓的目光。”
“至少大河两岸百姓都会关注于此,争执到底要不要引大河入境。”
张瑞问道:“若如卿所言,百姓民情激愤,反对大河入境当如何?”
裴辑用木杆指向大河南岸,从容说道:“所以工部谏言,抓紧当下时节,修建水利设施。天予不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为了解释其中原因,裴辑说道:“历经中原战乱,大河南岸平原,人烟断绝,遍地荆棘。向曾经是良田沃土的地方,如今草木丛生,虎豹出没。有大片荒芜之地,可以开辟大河支流。”
“一旦十几二十年后,大河两岸恢复生机,再想随心所欲,毫无掣肘的规划水利,便有所未逮。”
“这也是工部一再强调我司工程紧迫性之缘由,其他各部发展诚然重要,但早一年晚一年并不紧迫。我工部水利建设,留下的时间却已不多。”
眼见其他各部公卿又要跳起来激亢辩论一回,张瑞连忙抬手,先开口说道:“工部这份水利建设方案,并不仅仅关乎国家长治久安,更关键的问题在于,能够转移眼前天下舆论的关注。其他各部,可有提议能够与此相媲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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