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那亢神苦饮不要多尝,几杯暖羹,赶紧回房休息。”
李潼也不固执,一杯热腾腾酪浆入腹,又伴着家人闲聊几句,然后才在房氏的催促声中起身归舍,自去入眠。这一天下来,他也真的是身心俱疲。
待到少子离开,房氏脸色又变得庄重起来,望着两个长子语重心长道:“三郎虽是庭门最幼,但却独受你父厚荫专宠。如今世道复见我家门,往后免不了人事往来的牵连。你们两个痴长却少心计,遇事多望少弟,千万不要轻率浮浪,觉得兄从于弟有失体面!特别是纪子,如果没有你兄弟看顾,我都恐你不能**立事!”
李守礼闻言后只是嘿嘿一笑:“娘娘真是多虑,这一点主见我早记心里呢!巽奴与我亲密无间,他凡有所言,我只当是阿耶教我!”
“又说胡话!”
房氏瞪眼斥他,转又叹息道:“但是态度可嘉,你们几个都是失怙少孤,我能命教只是寥寥。不独眼前要恪守友恭,往后各立家室,也不要疏远彼此。亲长旧事,人情纠纷,那都与你们兄弟无关。但日后你们要是做出门庭失和的丑事,那也不必再入祠堂,父母魂灵即便耗死,绝不受此腥臭祭食!”
见娘娘说得庄重严肃,李光顺与李守礼也都端正姿态,恭然受教。
其实就算没有房氏这一番教训,远事不提,单单今日明堂廊舍经历,如果不是三弟把持主意,他们已是方寸全失。一点一滴建立起来的信任、依赖,又不是言语能够损益。
李潼这一夜倒是睡了一个安稳觉,简直前所未有的轻松,沾枕即眠,再睁开眼时,已经是被郑金入室唤醒,导行参礼的中官已经抵达了仁智院。
草草用过早餐,家人们又是齐聚一堂的欢送,李潼才在宫官引领下再赴明堂。
这一次参礼就顺利得多,没有遇到什么糟心事。宫官引领下直入侧殿,在这里换上了已经经过修改的庄重礼服。
穿戴章服的时候,他也忍不住感慨,人真是越缺啥越看重啥。昨日他们兄弟参礼,衣冠之类还是遵循永徽年间的旧式,今天这一身礼服较之此前可就繁琐了数倍。武则天女主当国,本就乏甚礼法依凭,但却热衷复兴古礼,直溯先周,先礼而后兵,还能再杠啥?
侧殿端坐将近一个时辰,又有宫官前来导引。有了昨天那样一个亮相,今天参礼他自然无需再隐于大殿边缘的帷幔后方,而是出殿入班,与群臣并集再入殿参拜。
李潼行出偏殿时,群臣早在神宫前列队分明。站在远处向下望去,黑压压一片人群,规模较之昨日还要多得多。
后世《通典》有载,大唐职官一万八千八百五员,其中内官两千六百二十一,外州郡则一万六千一百八十五。
这个数据虽然有参考性,但也肯定不是一成不变,几个特殊时期如武周革命和中唐安史之乱以后的藩镇割据,难免会有名爵、职事恩赏泛滥的问题。
比如武后时期加设的拾遗、补阙二官,言则定员,多的时候则不可胜数,更有俗语称“补阙连车载,拾遗平斗量”。
这一万八千多个职位,还仅仅只是章制在列的流内品级。勋、品以下,另设流外、视品等等,泽及庶人,规模又比流内品阶扩大数倍有余。
满打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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