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抗的时候,程荣山都会催眠我,把一切伪装成风平浪静,平息一段时间后,所有人都会忘记程宥依做过的那些事。就连我,也是前些日子在射击馆接受催眠后才逐渐想起从前那些细节。”
瞧出程阮神情中略带的那点小心翼翼,徐韫节深吸口气,掩去了眼底暴露出的戾气。
他平复心情,问程阮:“闫谟的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程阮啊了声,这才想起自己最重要的部分还没讲,她告诉徐韫节,“闫谟的妹妹叫闫雨薇,初中的时候,她和我是同班同学,初中毕业典礼那天,她跳楼自杀了。”
说到这,程阮叹了一口气,道:“我是最后一个见过闫雨薇的人。”
徐韫节静静的看着她,等待她的下文。
“他们都觉得,闫雨薇的死和我有关系,因为我是最后一个见过闫雨薇的人。这些年来,我想解释,但偏偏我没有那天的记忆,就连闫雨薇这个人在我的记忆里也是十分模糊。”
徐韫节思考了下她话里话外的意思,眉头皱的很紧,“你是说,程荣山把你催眠了。”
“嗯。”
徐韫节视线在程阮眉眼间转了转,猜测道:“那你现在都记起来了?”
“前些天忽然就想起来了,只是一直没说,初中毕业典礼那天,我的确见过闫雨薇。”
程阮回忆道:“在天台上,我跟她说过几句话。不过,她当时没理我,所以没多久,我就走了。”
“而就在我走后,闫雨薇跳楼了!”
徐韫节看着她,似乎觉得有些荒唐,他冷笑一声,“所以你就被认成了凶手?”
程阮点点头,“因为闫雨薇省钱被诊断出患有抑郁症,所以所有人都以为闫雨薇死于自杀,但其实并不是……罪魁祸首是施暴者,是程宥依!”
接着,程阮又简略的给徐韫节讲了一些程宥依曾经施暴其他人的往事。
因为时间太晚,程阮也没什么精力再说其他,她把一切告诉徐韫节后,留下一句:“你给闫谟打给电话吧,把这件事告诉他。”
话落,打算去浴室洗澡。
徐韫节拉住她的手臂,确认了遍,“我打?”
程阮歪头看着他笑,“要是我背着你联系闫谟,你会不会生气?”
男人喉结滑动,“不会。”
程阮勾了勾唇,“徐老师,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不信?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了,你把我、闫雨薇,还有程宥依之间的事跟闫谟说清楚,他知道该怎么办。”
程阮进浴室后,徐韫节拿她的手机给闫谟打过去了一通电话,也没管这个时间点闫谟会不会在休息。
客厅里,男人神情阴沉,眉宇皱着,那双漆黑的眸子盛满了冷意。
电话响了大概十几秒的时候,通了。
那边的人上来第一句就是:“哟,今天是吹了什么风,作天作地的程大小姐竟然能想起我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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