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高贵的法兰西,不过是表象,他们和日本人本质上都是一路货色,老资格帝国主义,标榜着自由民主,骨子里是肮脏的食腐者,他们享受惯了,对新崛起的帝国主义充满了畏惧。”
“法国人、英国人,他们都在退让,希望日本人吃饱了,不会进一步蚕食他们在中国的利益,他们在养虎为患。”
方木恒在牢房里呐喊。
在隔壁的牢房,‘朱源’一开始还能跟着配合呐喊两句,此时他翻了个身,牵动了身上的伤势,便故意发生惨叫声。
“朱源,你怎么样?”方木恒听到动静,赶紧问道。
“还好。”朱源咬着牙说道,“你说的真好,帝国主义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只敢用我的笔杆子,和我的嘴巴去呐喊,发出愤怒的咆哮声。”方木恒透过牢房的缝隙,看到隔壁狱友一身伤痕,既愤怒又敬佩,“我却不敢真的去行动,比起你们差远了,你是敢在东北和日本人真刀真枪的打仗的大英雄。”
“不,你用嘴巴和钢笔开启民智,唤醒人们的爱国和抗争意识,这也是非常重要的。”朱源表情严肃说道。
随即长叹一口气,“我,我只是不甘心……没有死在抗日前线,却要死在狗特务手里,我不甘心啊!”
“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牺牲的。”方木恒目光灼灼,“我过两天就可以出去,我是记者,我要将你的事迹报到出去,我要让全上海,全中国都知道,一个在东北抗日前线奋勇杀敌的大英雄,没有牺牲在抗日前线,却被法租界逮捕,更可能被引渡给国府遭到杀害,这是何等的讽刺,这是何等的不公!”
“亲者痛仇者快!”
“我要用舆论的力量,拯救你出去!”方木恒握紧拳头。
一个小时后,党务调查处上海特区行动股股长吴山岳接到了一个电话:诱饵已于今日放出,鱼儿上钩。
……
第二天上午。
老莫依然没有来巡捕房医疗室换药。
马一守发话了,让老黄明天去老莫家里看看情况。
程千帆在中午的时候给方家挂了个电话,是女佣接的。
他请女佣转告唐筱叶,方木恒会在傍晚释放。
法租界亚尔培路和霞飞路的路口,这是一个新开不到半年的书店。
书店的后院有一个杂物间。
夜已深。
屋内没有开电灯,只是点了一盏煤油灯,灯罩遮住了光线,窗户也放下了竹帘,缝隙塞了纸。
几名工人正在紧张的忙碌着,他们在印刷最新一期的《红旗报》。
周虹苏在门口不停的踱步,既是在放哨,也是在等消息。
傍晚时分,组织上潜伏在《申报》工作的同志发出请求紧急联络的信号。
这让周虹苏颇为紧张。
这种下级要求见上级的紧急联络,只要十万火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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