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以,国立同济大学那边有不少流亡学生,他们应该了解一些情况。”
“第二点。”彭与鸥在踱步,“即使不是我们的同志,只要是抗日爱国志士,我们也要尽可能的营救。”
“这个当然。”
“第三点,《申报》里面的同志,和这位记者朋友再次接触,尽可能的了解更加详细的情况。”
“我来安排。”周虹苏点头说道。
“第四点,我会尽快安排人和宋柳大律师会面,聘请她为律师,要求探监,和这位‘朱源’先生正面接触,为其辩护。”
“第五点,金神父路的抓捕事件,《申报》那位记者朋友的被捕,还有亚培尔路的枪击巡捕事件,都是同日发生的,我们需要查清楚这之间有无联系,是否是新一轮的搜捕行动的信号。”彭与鸥停顿了一下,“亚培尔路逃走的那两个人的身份,尽可能的搞清楚,很可能是我们的同志。”
“第六点。”彭与鸥神情哀伤,“尽一切可能查清老廖被害的真相,同志的鲜血不能白流,我们要为牺牲的同志报仇。”
……
早晨,淫雨霏霏。
程千帆没有撑伞,他披了巡捕房配发的制式雨衣。
“帆哥——”
半大小子在细雨中大呼小叫的跑来。
程千帆熟练的一把按住。
街坊们哈哈大笑,这是延德里的居民每天早上的一件开心事。
邻居中,没有人会注意到半大小子今天没有喊‘救命’。
身后传来了半大小子的惨叫声,程千帆将雨帽拉下来,盖住了警帽。
雨水顺着帽檐滴下,遮住了他冰冷的眼神。
他的一只手已经悄悄的打开枪套,咔嚓一声,保险也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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