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学者’等等,这些都是他在上海同文学院打听到的隐秘消息。
校方会在安排日本学生出去搞研究,使用类似的公开的正当的身份在华夏大地‘考察’、‘采风’。
这些人确实是不是间谍。
他们绝对不会参与间谍活动,他们正常做研究,写报告。
这是正常的文化交流。
故而国府对这些人非但不能抓捕,还必须保护他们的安全,以免给日人以扩大战事之藉口。
真真屈辱至极。
这些研究、报告中,详尽的记载了他们的沿途见闻,最重要的是,山川水文、道路阡陌的精准记录。
这些研究材料会被包括上海同文学院,以及其他的日本学校、商团、乃至是日本本土的大学整理出来,作为学校、社团的‘正当’的珍贵史料。
与此同时,这些研究资料会同时秘密呈交日本军部和外务省,有专门的部门去研究,最终绘制出最精准的军事地图。
程千帆在自我剖析,他觉得自己为宫崎健太郎‘选择’了‘流浪诗人’的身份,是较为合理的选择。
不是间谍,却又实际上从事着和间谍有某种隐秘关联的工作。
这是一个能够接近川田永吉,不至于引起对方下意识之下的过多怀疑,同时能够自由掌控接触、涉入程度的很有弹性的身份。
……
程千帆起身关上了铺位的门,拉上了门帘,他调低了台灯的亮度,在笔记本上刷刷刷的写字。
随后,他轻轻的将写了字的纸张撕成了很多纸条。
想了想,程千帆又将后面的几张空白的纸张也撕下来,塞进嘴巴里吃进了肚子里。
他用的是钢笔,会留有书写印记。
做完这些,程千帆假装去上厕所,经过隔壁的铺位的时候,眼神和其中一个保镖对上,微微点头。
对方没有说话,待程千帆走开有十几米远后,才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和同伴说了声自己要去上厕所,让同伴打起精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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