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该死的乱世,不给人活路啊。”
刘川看出了鱼禾心里的不痛快,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鱼禾瞪了刘川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要是多学一些医术的话,他也许就不用死了。”
刘川苍老的脸上挤出了一丝苦笑,“我一个赘婿,在族里没什么地位,说话都不敢盖过别人,更别提让族里拿钱供我去学医了……”
古代也好,现代也罢,赘婿在家里都没什么地位。
在一些豪门大族中,赘婿的地位很有可能还不如豪门养的门客。
社会地位也极低,不然朝廷征召的时候,也不可能将赘婿、罪囚、商贾编在一起。
像是什么战神赘婿、医圣赘婿之类的东西,那都是骗人的。
真正有能耐的人,谁会去当赘婿?
戏文里都不敢这么写,戏曲《王宝钏和薛平贵》就是个例子。
鱼禾理解刘川的苦楚,他沉吟了一下道:“等咱们逃出去了,你找个婆子,努努力,看看能不能生两个崽儿。到时候,我出钱,供他们去学医。”
鱼禾的话,戳中了刘川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眼眶微微一红,低声说了一句,“那老朽就谢过少主了……”
刘川说完这话,就别过头去,没让鱼禾再看他。
鱼禾也没有追上去继续刺激刘川。
入夜时分,鱼丰、相魁、漕父,只带了两个人回来。
两个人皆昏迷不醒,其中一个人被漕父背着,另外一个人被鱼丰和相魁抬着。
鱼禾和刘川凑上去接人,走近以后,齐齐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人胳膊上布满了牙印,脸上还有无数密密麻麻如同蜂窝一般的伤痕。
鱼丰和相魁二人将人交给了鱼禾和刘川,鱼丰沉声问了一句,“还能救吗?”
鱼禾一边观察着那个人的伤势,一边问道:“您认识?”
鱼禾断定,鱼丰若是不认识此人的话,断然不会放弃救其他完好无损的人的机会,救一个伤势极重的人回来。
鱼丰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他叫张武,也是汉阳都尉治所的人,以前是我手底下的士吏(新朝最基础的军官,在当百之下),后来被调遣到了巴郡的江关都尉治所。
没想到他居然被调回来了,还出现在了抛尸路上。”
鱼禾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既然是鱼丰的袍泽,又是鱼丰手底下的兵,鱼丰自然不能见死不救。
就在鱼禾和鱼丰父子说话的时候,刘川已经查看完了在张武的伤势。
刘川捏着胡须,摇着头,唉声叹气的道:“身中烟瘴之毒,又受了重伤,没救了……”
鱼丰眉头一瞬间皱成了一团。
鱼禾见此,沉吟道:“先解了他的烟瘴之毒再说。若是他能醒,那就想办法救他。若是他醒不了,那就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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