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鱼丰继续道:“阿耶早就说过,遇事不要自作主张,要跟阿耶商量。可你没有跟阿耶商量,就找上了张武,向张武透露了一些消息。
幸亏张武是自己人,他要是江关校尉派来的探子,你恐怕早就被人枭首了。”
鱼禾解释道:“我也是确信了张武是自己人,才找上张武……”
不等鱼禾把话说完,鱼丰就强硬的打断了他的话,“那你就没想想,张武重伤未愈,去六盘水兵营,会遭遇不测吗?
就算你想过,你能保证张武此行绝对安全?”
鱼禾忍不住道:“阿耶,我们说好听点是义军,说不好听点就是反贼,当反贼的,哪有绝对安全的。”
鱼丰眉头一挑,道:“你是真长大了,居然学会顶嘴了。”
鱼禾垂下头,道:“不敢……”
鱼丰哼了一声,“做都做了,有什么不敢的。阿耶不在乎你顶嘴,因为我也顶撞过你大父。
你大父赏了我十鞭子,但是我不会赏你十鞭子。
因为我知道,你长大了,你该有自己的想法。
但你用我的人情做谋,有没有问过我?”
鱼禾仰起头,愕然的盯着鱼丰。
鱼丰瞪着眼,冷冷的道:“张武愿意为我豁出性命,那是因为我为张武豁出过性命。但是你没有为张武豁出过性命,所以你没有资格让张武帮你豁出性命。”
鱼丰的话虽然有点绕口,但是传达的道理却很简单。
想要别人为你敷出,你就得先为别人敷出。
鱼禾很想说一句,你我父子,为什么要分彼此,你的人情和人脉,就是我的人情和人脉。
但是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他大致猜倒了鱼丰说这话的用意。
鱼丰并不是跟他见外,而是在教授他做人的道理。
同时也在告诫鱼禾,鱼禾还没有拿人命当筹码的资格。
鱼禾对鱼丰深深一礼,“儿受教了……”
鱼丰点了点头,指着张武道:“张武无子,此行若是遭遇不测,你需为他披麻戴孝,守墓三年,以后有了儿子,必须过继一个到张武名下,为张氏传宗接代。
张武此行若是顺利,你得记住,你欠张武一条命,以后有机会,得还。”
鱼禾明白鱼丰这话的意思,鱼丰这么做,一是为了安张武的心,二是为了告诉自己,做事得付出带价。
鱼禾猜测,鱼丰大概是通过他近期表现,发现他已经长大了,也该认识认识成年人世界的残酷了。
鱼禾骨子里也是成年人,他知道成年人世界的残酷。
所以他没有任何犹豫,点头应下了此事。
张武一脸尴尬的摆手道:“军侯,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鱼丰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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