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你给我披麻戴孝,也不需要你过继一个儿子为我传宗接代。
我们本就是一群可怜人,大家抱在一起取暖。
大家可以为我拼命,我为什么不能为大家拼命?”
鱼禾疑问道:“这些话你为何不跟我阿耶说?”
张武感叹道:“你阿耶把你我的命,看的比自己的命还重。我们不能忤逆了他的好意。”
鱼禾又问,“那你为什么跟我说?”
张武唏嘘的道:“你阿耶对自己人太仁义了。放在以往,这是好事,可放在现在,却不是好事。这个世道太乱了,讲仁义的人活不下去,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反而比谁都活的要滋润。
他想把他自己的那一套处事规矩教给你,可我不希望你变得像他一样。
堂堂一个军司马,手握上千人,反出兵营的时候,才带了几个人。”
说到此处,张武顿了一下,盯着鱼禾道:“你要是他,你会怎么做?”
鱼禾淡然道:“儿不言父过,阿耶的选择,就是我的选择。”
张武摇头,道:“跟你相处了多日,我多多少少了解一些你的性子。你不会被人逼出兵营,你会在别人发难前,反手相制。
纵然非离开兵营不可。
你也会搬空兵营,聚啸山林。”
鱼禾淡淡的道:“阿耶也有阿耶的顾虑。”
张武一脸鄙夷的撇了鱼禾一眼,“都造反了,还有什么顾虑?”
鱼禾闭上嘴没有再言语。
张武其实说的在理。
但鱼禾一个当儿子的,能在背后议论自己的老子?
张武见鱼禾不说话,也就没有再开口。
一行人往前行了两里,张武挑了一个地方,道:“行了,放下我,给我一杆竹枪,你们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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