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丰说到此处,拍着鱼禾的肩头,道:“等咱们彻底站稳了脚,就把你娘他们接过来,再想想办法把蒙氏的人也骗过来。
到时候让你跟蒙氏的丫头成亲。”
鱼禾张了张嘴,刚要反驳,就见鱼丰脸上的笑容突然暗淡了不少,“就怕我们站稳脚跟的时候,你娘他们已经遭难了。”
鱼禾眉头一挑,“阿耶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不再族中,固然有人会欺负阿娘,但也不至于欺负过甚。
族中的长辈不会不管不问。”
鱼丰叹了一口气,道:“有些事情本来不打算告诉你的,不过既然说到了此处,那我也不得不告诉你。
我在击溃了朝廷的兵马以后,从他们口中得知。
平蛮将军冯茂已经将你我等人的姓名报到了长安。
你娘他们很有可能会被我们牵连。”
鱼禾没料到,还有这档子事,鱼丰之前居然没告诉他。
鱼丰今夜独坐一角独饮,恐怕就是为了此事。
鱼禾沉吟了一下道:“我们眼下虽然叛出了军营,也举起了反旗。但是他们只知道我们叛出了军营,并不知道我们举起了反旗。
朝廷就算要处置,也只会以逃兵的罪名为我们定罪。
逃兵的罪名,还没有到株连的地步。”
逃兵、俘虏、反贼,那是三种身份。
朝廷的量刑也不同。
逃兵也好、俘虏也罢,罪在自身,还没有到株连的地步,顶多会罚一些钱,又或者让族里的其他青壮出面替补。
只要没投敌,没有当反贼,就不会被株连。
鱼丰忧愁的道:“可是我们还攻打了六盘水兵营。”
攻破六盘水兵营,性质确实不同。
攻破六盘水兵营,基本上已经可以被当成反贼了。
纵然没有光明正大的打出反旗,但只要袭击朝廷兵马,那就是反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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