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鱼禾没有言语,鱼丰一板一眼的道:“多谢殿下厚爱……”
鱼丰心里已经决定了,那些罪囚一旦到了平夷,他一定会全宰了。
亡洢似乎看出了鱼丰的心思,脸上居然浮现出了一丝笑意,“我会派人盯着你们的。你们两个庄氏的人,可别在我句町的地方杀我句町人。不然庄氏也保不住你。”
鱼丰眉头一皱。
亡洢笑的更开怀。
“告……告辞……”
任方微微拱手。
鱼丰和鱼禾也一起拱手。
三人离开了亡洢的住处。
论阳谋、阴谋,亡洢怎么也不是他们三个人的对手。
可亡洢占着大势,以势压人,他们三个一点脾气也没有。
任方出了亡洢住处,一丝丝黑血就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他脚下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
鱼丰和鱼禾眼疾手快,扶住了他。
“任兄?”
鱼丰一脸关切的呼喊。
任方摆摆手,看向了北方,凄惨的笑道:“北望长安又一年,何时才能归乡?”
鱼丰和鱼禾听到了任方这话,都陷入到了沉默当中。
鱼禾心里莫名其妙的浮起了陆游的诗,‘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勿忘告乃翁’。
任方此刻的心情,大概跟陆游差不多。
区别在于,任方还有希望,而陆游只有绝望。
“河水改道之日,我带你回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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