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雨农回到都尉府的时候,将尚在当值的两班捕快俱都召集了起来。
大院内黑压压一片,步快在左,马快在右,大多数人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有人刚刚被召集过来,还只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案,需要调集人手去抓捕罪犯。
院子四角都点着火把,将大院内照得亮如白昼。
“带出来吧!”
见到捕快们差不多都聚集过来,韩雨农才沉声道。
孟子墨和两名衙差押着鲁宏、秦逍和牛志从屋里走出来,众人见鲁宏被反绑着双手,都是大惊失色。
“昨日鲁宏带人押送囚犯温不道前往奉甘府,半道上囚犯被马贼劫走。”韩雨农开门见山道:“鲁宏自己坦白,他暗中与金钩赌坊的乔乐山有串通,欲图胁迫温不道拿出银子,虽然被马贼的出现搅黄了他们的计划,但罪责如山,本都尉既然坐镇都尉府,就必须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瞥了鲁宏一眼,道:“鲁宏,你自己有什么话说。”
鲁宏跪倒在地,看了院内众捕快一眼,苦笑一声,道:“都尉大人,还有诸位兄弟,姓鲁的鬼迷心窍,辜负了都尉大人的信任,也辜负了大家的期盼,做出如此令人不齿之事,我无话可说。大人无论如何处置,卑职都甘愿受罚,绝无二话。”
众捕快都是大吃一惊,万没有想到鲁宏竟然干出此等事情,如果不是鲁宏当众承认,大多数人万万不敢相信。
“鲁捕头在都尉府多年,一直都是兢兢业业,为朝廷鞠躬尽瘁。”韩雨农缓缓道:“可是无论他从前有多少功劳,此番犯下此等大罪,罪无可赦,这都尉府自然是容不下他,从今日起,鲁宏便不再是都尉府的人,再有杖刑三十,入狱三年,鲁宏,你可服气?”
逐出都尉府,众捕快已经想到,毕竟韩雨农驭下极严,鲁宏身为捕快,知法犯法,勾结外人胁迫囚徒,这都尉府当然不可能再容下他。
至若杖责三十,那自然也是罪责不轻。
可是要将鲁宏关进大狱三年,不少人觉得这惩处实在有些过重。
若是鲁宏和乔乐山的计划顺利实施,从温不道手里逼出银子,却被韩雨农查知抓获,那么判上三年倒也是合情合理。
只是那温不道被马贼劫走,鲁宏也就未能得手,不少捕快只觉得判监虽然免不了,却也不能如此重判。
都尉府的捕快,除了一部分是从关内过来,大半是西陵土生土长,鲁宏亦是甄郡本地人,大家平日里关系都很好,虽然薪俸都很低,但是哪位兄弟有了难处,鲁宏也从来都是第一个出手相助,是以大家对鲁宏也是心存敬畏。
而且大家心里也清楚,鲁宏家有老母妻儿,一家老小都靠着鲁宏那点薪俸过日子,将鲁宏赶出都尉府,已经让鲁宏家中陷入困境,若是将他囚禁三年,等同于断了鲁宏一家的活路。
立时便有人跪下道:“都尉大人,鲁捕头虽然获罪,但求大人看在捕头往日立功甚多,而且一家老小还要养,求您从轻发落。”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跪下为鲁宏求情。 鲁宏却是大声道:“诸位兄弟为鲁某求情,我心中感激,但王法如山,都尉大人秉公处置,我甘愿领罚。”向韩雨农道:“大人,我甘愿领罚,只是家中老小还求大人平日里照应一下,若能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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