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距到底太大,皎白手中丝线十分灵活,稍有不慎碰到了,便会像毒蛇一般在狗蛋身上留下伤口;溪回的扇子攻势大开大合,每每出招,擂台连带周边气流都要发生变化。
热风扑面,砂石四起,狗蛋盯着周遭不敢有丝毫松懈。
风里藏着光刃,周身还有无处不在的钢针般的线,他身上已经有好几处伤口,虽然不大,但那线上似乎淬了毒,每一处都在痛着,像一根根钢针扎进血肉里,越来越深,越来越重,最后四散炸裂开,狠狠地,对着他的骨肉又刮又搅。
头又痛了,识海似乎越来越受影响。
神魂相连,谢朝雨也感受到了叶狗蛋的痛苦,眉心隐隐作痛。
她紧张地盯着狗蛋,不敢再分神。
叶狗蛋额上细汗密布,最近好不容易养得有了几分血色的脸,又是一片冷白,还有血迹氲出
“呃!”
谢朝雨猛然眼前一黑,眉心剧痛,她克制不住地闷哼出声。
“怎么了?”谢逢君吓了一跳,赶紧将她扶过来靠着自己坐。
谢朝雨忍着痛平复气息,“狗蛋怎么样?”
“爹的手被线打穿了!”
谢棠梨着急大叫。
谢逢君把他也拉到身边来安抚,“别慌,你爹没问题的,陈长生的符阵快好了。”
谢朝雨摇头,痛意加剧,叶狗蛋前胸后背冷汗都打湿了衣裳,情况明显不简单。
“他识海被攻击了。”
谢逢君大惊,“这可是化神期!”
谢棠梨着急得不得了,一边用小手给阿娘擦汗,一边还要看台上的爹,他直跺脚,生怕再出什么情况。
谢朝雨伸手拍他脑袋,“怕什么,你爹可是叶无讳”
“啊?喔”谢棠梨能感受到阿娘和三舅身上的温度,他爹也还好好站着,剑招也没变慢,稍微安心。
对了,叶无讳是谁?算了,没心思想这个。
叶狗蛋四肢都在颤抖,左手被刺穿的地方,能看见的丝线已经被他扯出来,但他总觉得还有一条看不见的线,从手上的伤口一路延伸,那线在他胳膊里、肩上、脖颈、头脸一一爬过,最后没入眉心,攻入了识海。
他的手越来越不好控制,明明剑就在手中,却感觉剑和人的联系越来越弱。
他看见了台下的谢朝雨,她皱着脸,向来明艳的容颜蒙上了担忧。
狗蛋换了一只手握剑。
溪回的扇子几经变幻,扇面伸出森白寒刃,他身上也受了伤,叶无讳的剑法太霸道,即便筑基,也在他腰腹间留下半尺长的伤口,腰侧皮开肉绽,对面那人看起来比他还惨烈,身上血水汗水交融,唇角也被咬出了血,握剑的手却极稳,是了,都这般摇摇欲坠了,他竟还未拔剑
皎白高喝:“溪回,快上!”
溪回收敛心神,握紧扇柄,他方才竟心生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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