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国一脉也只剩下定城侯世袭一等子京营参将谢琼一人。自此京营战力严重下滑,仅仅比遭到彻底清洗的十二团营强些,这也是贾琦为什么能剿灭锐士营造反军卒的根本所在,要是当年巅峰战力的锐士营,估计贾琦早领盒饭了。
当年废太子之事,多方参与,事后醒悟过来的太康帝,悲痛万分,废太子可是太康帝原配姑表妹孝恭仁皇后唯一嫡子,用心培养了二十年五的太子啊,内阁首辅大学士张康为太子太傅、太子妃陈氏出身书香门第的江南陈家,岳父礼部尚书陈志文,开国一脉武勋嫡子多为太子伴读,并亲领十二团营,就连当年所犯大错被废圈禁,事后都还是放了出来,重新立为太子,可见太康帝对其父子情深。
太康帝后悔了,但是又不认为自己有任何过错,都是他人的逼迫、欺压太甚,调查一番后,硬是废了两个亲儿子,血洗了朝中各方势力,还是皇子的隆治帝惊恐万分,生怕一觉醒来,绣衣卫站在床前逮捕自己。还好太康帝病重,不能处理朝政,此事就此结束,没有往下追究。
这件事如刺一样一直扎在隆治帝心头,每当想起都是异常愤怒,虽说沈追是隆治帝潜邸心腹,但是需知帝王无情啊,忍得了一时,忍不了一世,照沈追的脾性,性命堪忧啊。
“好了,起来吧!”
深吸一口气,隆治帝看着双鬓斑白的沈追,毕竟是跟了自己十五六年的老臣,目光中多了丝温情,问道:“沈爱卿,朕也知道国法大于情,但是朕也有难处,还望爱卿能够谅解,东乡侯府的三十万两欠银由朕代为缴还,爱卿认为如何?”
沈追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的怔了怔,不过其也是意志坚韧之辈,很快反应过来,他躬身道:“陛下仁慈,只是东乡侯府如此,其他家……”
“陛下圣明,此举必将使得东乡侯府上下感恩戴德,军方一脉也会感恩陛下的仁慈。”杨涟见沈追还要说话,连忙高声打断。
隆治帝对于杨涟出声,很是欣慰,也不管面色不虞的沈追,说道:“朕看了看账单,军方一脉共计欠国库八百八十七万两,其中荣宁二府最多,其次是史家,辅国公府,嗯,不好办啊。”
沈追一听八百八十七万两,立时明白,隆治帝将东乡侯府去掉了,刚要开口说话,就被杨涟抢先拉了一把,转头瞪了杨涟一眼,只是见杨涟对自己摇头,又看了看边上一直对自己摆手的戴权,只能作罢。
隆治帝对于三人的小动作看的是一清二楚,不过也没有说破。
稳住了沈追,杨涟整理了思路,想了想说道:“陛下,其实不难办,军方欠大头的多是当年的四王八公一脉,据臣所知,这些人家多年积累,祖产殷实,除了史家,估计都拿的出。”
“这些朕都知道,只是该怎么追缴,万一他们推脱没钱,总不能朕下旨抄家吧,这可不行,当年太祖、太宗都曾有言,刘氏皇族与开国勋贵共富贵,非忤逆大罪,后辈刘氏子孙不得为难他们,否则视为不孝。还有,贾家至今没有明确表态要还欠银,总不能让朕下旨吧!”
“陛下莫急,此事不需陛下出面即可解决。”杨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语气淡然的说道。
“哦,阁老有何妙策,说来朕听听。”
“只需要贵妃娘娘修书一封即可解决此事。”
“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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