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那些酒,和白水似的,没个味道,回去了我老诸多备上几坛子茅柴酒,就在陛下原来的镇北侯府院子里。”
“咱们喝他娘个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到时候站着出门的不算带把的爷们!”
“哈哈哈……”
带着爽朗的笑声诸元奎领兵远去。
少年郎思绪翻飞,很多时候并不是自家老爹又或者自己,屁股底下的位置坐高了,便对往日平起平坐嬉笑怒骂打天下的弟兄起了轻视之心,而是他们自己都会不自觉的往下坐坐,讲起了规矩,长期以往骨子里也刻上了君臣礼仪。
其实自己真的不在乎,
可历朝历代千百年来,皆是如此,自然有其中的道理,无规矩不成方圆,无法度不足以治国,所谓君臣,君臣,总是在你刚刚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转身之时,不知不觉间一切都已经改变了,你为君,尔等皆是臣子。
自己并不能改变,也从未想过去改变,
只是想那种改变来得慢一些,
所谓,“孤”,“寡人”,
史书中有言,这是自谦之意,
可又何尝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连在一起便是孤家寡人,当某一天你站到了足够的高度,你才会知道什么是孤独。
举目望去,四下“无人”,
西门吹雪在那方世界如此,
独孤求败在那方世界如此,
而自己或许往后在这方世界也是如此,
少年郎轻轻拍了拍肩上的海东青,从怀中掏出一块肉干喂下后,随手扯下一截衣袖用染血的手指写下几个大字绑在鹰腿上。
摸了摸海东青的头,后者极为舒服的扭了扭,随后震翅高飞往上京而去,此地距离上京几百里路途还在海东青独立飞行的范围内,如今江湖事已了,灭佛一事也该画上一个句号了。
抛开所有的思绪,
少年郎迈步往客栈走去,
悦来客栈,
大厅的角落中百晓生的对面正坐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脸上带着薄纱,看不清面容,可仅仅只是看身段便能让人咽口水,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姿隐藏在薄裙之下,惹人遐想。
随着少年郎往内迈步,
那身姿曼妙的女子额头出现了细密的汗珠,白皙的手指轻颤着,远远没有面色表露的那么镇定,因为她知道自己的身死就在这人的一念之间。
“殿下,这位便是风满楼的楼主。”
少年郎刚刚踏入客栈的门槛,
百晓生便恭恭敬敬的起身相迎。
“小女子,风淼淼见过殿下!”
与此同时那薄裙女子也是郑重的行礼道,整个过程一丝不苟没有丝毫卖弄姿色的意思在里边,态度放得极低。
可那曼妙的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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